沧宿前往渡洲的一段时间,右墨统领军务,各个支队进行练习。
几日与沧宿不见,右墨交代了些军营最近的情况,沧宿便随着去了军营。
栀月扶着纪念走进西琨阁,扶着她在亭子里坐下。
盛夏起了个头,太阳在空中绽放。空气变得沉闷,花儿却开的格外艳丽。
“公主,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栀月声音有点颤抖,胆小的不敢直视纪念的眼睛。
纪念察觉到栀月可能有点害怕,声音变得柔和:“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栀月点点头,紧咬下唇,看上去还是有些局促。
纪念扭头想了想,随后转头询问道:“你给我讲讲你们渝南宫里的事吧。”
“公主,太子妃被照顾的很好……”栀月讲述着这几年的故事,刚开始还有些绊绊磕磕,但后面也慢慢顺畅些。
不知讲了多久才停了下来,说了许多人纪念也对不上号,权当只听去了一半。
栀月跟纪念聊了一会儿,自在了不少,随后回屋拿出扇子,轻轻给纪念扇着:“公主,还有什么想问的?”
纪念轻轻侧头,若有所思,随后又问:“总感觉你们渝南人对沧宿很不一样,太子也是,王上和王后也是。”
栀月正了正身子,思考着说:“其实具体我也不知道,我来渝南这边之后,也是听别人说的。”
“十七八年前,渝南的狩猎场在旧林里,里面什么野兽都有。”
“那时渝南王带太子狩猎,太子也就是个五六岁的孩童。”
“太子骑着自己的小马,进了树林,直到天黑还没回来。”
“渝南王带人冲进去寻,发现一地血迹,还有被拖行的痕迹。沿着血迹往里寻,数十只野狼正团团围着沧宿和太子。”
“沧宿用拳头,石子,树枝把野狼逼退,但沧宿也是个孩子,面对野狼也是束手策,用尽了浑身解数,最后只能以肉身和拳头扛着,不让他们伤害太子。”
“若是没有沧宿,恐怕太子早已……”
纪念垂下头,眼波轻轻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