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沧宿身上的疤是这么来的。
那密密麻麻的,鲜红刺目的疤。
栀月没有察觉纪念的情绪,继续说道。
“陛下和王后非常感激沧宿将军,收养了他,但沧宿毕竟从小是在丛林中长大,受不了宫中的制度条框。”
“读书习字,到了15岁才学成。而且他从不跪任何人,我还从未听过他跪。”
“毕竟渝南王身体不好,只有太子一个孩子,沧宿救了整个渝南未来唯一的血脉,因此便也惯着他,不让他跪。”
“或许是从小骨子里带着的那股杀气,第一次跟随渝南王征战便夺得头筹,十步一人。”
“近几年征战,屡战屡胜,渝南人人都称他是渝南第一战神……”
而另一边的沧宿,回到军务营,跟众将士们讨论军务,不知不觉就到了夜半。
“吩咐下去,明天飞鹰支队演习。”沧宿修长的手指轻轻折起,双眼轻合,揉着太阳穴。
“是。”右墨收拾着桌面的布局图,然后看似不经意的询问:“你常把玩的那玩意儿,是蔻丹小公主的吧。”
沧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轻轻抬眼:“是。”
“喜欢她?”右墨漫不经心的问。
沧宿没有回应,右墨觉得他也不会说,便也没继续追问。
“可能吧。”许久,沧宿抬起头,眼神落在右墨身上。
右墨轻轻一笑:“早就猜到了。”
盛夏的夜晚极其燥热,只有窗外蝉鸣相伴。
案前的男人拉开面前的抽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指尖顺着玉簪的轮廓轻轻滑动,静静想了一会儿,随后塞入怀中。
罢了,明天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