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么说离这里不远，应该有个村子？”
“对，就在前面一里多的地方有个大庄乡，那儿有个集，平时也很热闹的。”
凌牧也没有过多的纠结，这屋子和前面自己洗澡的地方隔着一条河，而且应该有三四里的路程，这纸人头是怎么跑到那边去的？
没多想，他就和师父离开了。
凌牧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真要让他说，他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总觉得那些纸人的“目光”异常的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顺着老头指引的方向，一路往前走。
“我们去那个大庄乡看看，吃点儿饭，再给你买身换洗的衣服。”
凌牧一听，师父不是一向很小气的吗？怎么还要给自己买衣服了？
看来若非亲眼所见，还是不要轻易下定论。
“师父……”凌牧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走在前面的师父听凌牧说话，回过头来问：“什么？你要说什么？”
凌牧有些疑惑的问：“你说扎纸人不是应该连身子带头一起扎的吗？为什么这老爷爷做的纸人会把头和身体分开做，而且那些头还到处滚。”
九叔站住脚，朝着那个竹屋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我也真觉得奇怪，纸人都是用竹片扎好了，连头一起，然后再糊上纸不就完了吗？等人家要用，才点上眼睛，可他……算了，可能是各地的风俗不一样，我们快走吧。”
凌牧跟着师父一路往前走，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大庄乡，这确实有个集市。
集市不大，就一条街还算热闹。大清早买菜的买菜，吃早点的吃早点。
还有个要饭的，人家起的也早，借着第一缕阳光，他靠在一块石碑上，在那儿掐虱子呢。
师徒两人进了一家早茶店，看着十分简陋。
这儿的早茶店，可不是光卖茶的，面条，包子，排骨饭都有得卖。
师徒俩要两碗面条，一人一碗。
凌牧还真饿了，面条抬上来，凌牧拿起筷子说：“师父我先吃了。”
师父也拿起筷子，说：“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凌牧挑起一筷子面条就往嘴里送，刚刚吃进嘴里，就吐了出来。
天！怒！人！怨！这面条竟然是甜的。
这一带的人爱吃甜的，他也不是不知道，毕竟他在这儿生活都十多年了，
但自己来这个世界之前可是个妥妥的辣不欢，放糖的菜肴他基本都不敢去尝试，所以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糖水面条。
“怎么，吃不惯？”师父看他把面条吐出来，问了一句。
凌牧尴尬的一笑。
师父说：“没事儿，吃不惯就摆着吧。”
他又招呼店家：“老板，给我来个排骨饭。”
“嗳，请稍等，马上就来。”
凌牧说：“不用了师父，不吃太浪费了……”
“浪费就我吃吧。”
凌牧话音没落，门外那个靠着石碑掐虱子的乞丐眼睛可盯着这边呢，看凌牧吃不下去，立马就跑了进来。
用她早已练的炉火纯青的手速，一把端起碗，筷子也不用，直接用手抓起来就往嘴里送。
让你连后悔的机会的都没有。
毕竟谁也不会吃从乞丐嘴里救下来的食物。
乞丐边吃边贱笑着说：“再不吃，人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