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纸人都一模一样，站的也整整齐齐。
门的左侧站着的都是男人的形象纸人，右边则都是一排女的纸人。
白纸糊成的女纸人脸色苍白，两腮上抹着胭脂，嘴上涂着鲜红的口红，红的吓人。
看着十分的诡异而恐怖。
这是个做纸人生意人家。
让凌牧不解的是，这些纸人一例外的都是画上了眼睛的。
难道这些纸人都有主人了？不可能吧，谁会一次性定这么多纸人？
凌牧的视线扫了一圈儿，两排纸人的眼睛似乎全都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看的人心里发毛，阴森森的。
凌牧犹豫要不要进去，这时门里走出一个白胡子老头来。
这老头身形偏瘦，但个子很高。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可能也是刚刚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梳洗。
他来到门口笑盈盈的对凌牧说：“进来吧，孩子，不用害怕，这些都是纸做的，没什么好怕的。”
凌牧倒不至于怕这些纸人，但这氛围实在是太奇怪了。
“谢谢大爷。”
“进来喝杯热茶，就早上露重，还有些凉。”
凌牧跟着老头进了屋，看到师父坐在桌子旁喝茶，凌牧也在他的旁边坐下。
老头倒了一碗茶端过来，凌牧站起身，双手接过茶碗。
这些老人总会说，不用客气，没那么多讲究。
但要是听了他们的话，不跟他认真这些礼节上的东西，那你就真输了。
凌牧喝了一口热茶，确实觉得暖了不少。
凌牧一眼看到，屋里也是站满了大大小小的纸人。一例外的都已经画上了眼睛，而且齐刷刷的都在看着师徒俩。
凌牧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一张桌子上，那张桌子上摆着一个纸人脑袋！！
已经扎好了架子，外面的纸只糊了一半儿，还没糊好。
后脑勺里面的竹片还露在外面。
看着说不出的瘆人。
这个纸人旁边有一个笔架，上面摆着一支笔，凌牧顿时醒悟，这就是阴阳笔。
系统就是从这老头这儿借的阴阳笔吗？
原来东西被借走之后，原本的东西并不会消失。
或者是这里摆着的就是个复制品？
老人可能年纪不小了，但手不抖，腰不弯，双眼也是炯炯有神。
他在师徒两人对面坐下，一脸和气的问：“你们从哪儿来呀？”
“老人家，我们是从任家镇来的，要去紫龙山看望我的一个师弟。”九叔说。
“这紫龙山可是很远的呀。”老头一脸的关切。
九叔问老人家：“你做这扎纸生意有些年头了吧？”
这个很明显了，这屋里的东西，桌子，椅子特别是老人家坐着画纸人的那个凳子上有一个垫子，都严重包浆了。
没有个几十年也坐不成那个样子。
“说起这人生意那就长咯，做了几十年了，我从十几岁开始就跟我爹学，因为这些客人长这样子会让人看了有些害怕，所以我就没有在人多的地方做，就搬到这个偏僻一点的地方。”老头条理清晰，娓娓道来：“这儿清静，也不影响别人。”
“那你住的这么偏僻，需要的人能找到吗？”
“能，我做这个的时间久了，人家都知道我在这儿，需要的都会上我这儿来买。”
凌牧注意到，他把纸人说成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