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一听，这臭乞丐说的什么呢？吃面条跟人头没了有什么相干？
听着他说到人头，凌牧脑海中浮现的是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两个纸人头。
这乞丐很可能也是看到过那样的纸人头，吓疯了吧？
凌牧这一晃神的功夫，乞丐站在桌子边已经把面条塞进了肚子，连汤都喝完了。
“咚”的一声，乞丐将空碗放在了桌子上，打了个饱嗝。
看的凌牧瞠目结舌，这速度，跟直接倒地上没有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人头？”凌牧问。
他说的人头不会是老头扎的纸人头吧，如果不是，那这事就有看头了。
乞丐嘿嘿一笑，伸出肮脏的手理了一下自己头上，脏的粘成条的头发，说：“你不知道，人到十八岁头就没了。”
凌牧一听，语伦次，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说出来的话。
他说到这里，正好赶上店小二端着排骨饭出来。
店小二呵斥他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乞丐一甩肮脏的袖子，笑着就往外面跑。
“人头没了，人头没了……”乞丐边跑边笑着，留下一股的酸臭气。
店小二把排骨饭放凌牧的面前说：“别当真这就是个要饭的疯子，一天到晚就在门口胡说八道，见人就说人头没了。”
凌牧问：“那他总不会缘故的说人头没了吧？”
这小儿嘿嘿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小爷你也别问，这事管不了。”
他说着，放下排骨饭就回后厨去了。
师徒俩吃了饭出来，看到那个乞丐又半躺在地上，头靠着那块石碑，翘着二郎腿颠一颠的。
看着凌牧出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走，给你买套衣服，我们离开了。”师父说着也朝乞丐看了一眼。
正好旁边就有个成衣铺，两人就进了店铺。
凌牧随便选了一件，师父又买了两件里衫，一件给凌牧，一件是自己的。
在看到路边那个乞丐的时候，他嘴里还在那念叨着，人头没了。
而反反复复出现在凌牧脑海中的，就是那个在地上到处滚的纸人头，他也就没在意。
没必要管那么宽，文才不是说了吗，事不关己，己不劳心。
师徒俩人快步的往结尾走。
正走着呢，突然凌牧又闻到了那股浓烈而熟悉的酸臭气，他一回头就对上了乞丐那张肮脏的脸，和一口大黄牙。
一股臭气从他的嘴里喷出来，这味道太他妈上头了。
凌牧极速退后一步，这吃屎都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味吧？
“你要干什么呀？你还没完了是吗？”虽然是质问，但凌牧语气轻松。
乞丐见凌牧没有生气，贱兮兮的笑着说：“人到十八岁，头又没了。”
“谁？你吗？你别说你还没有十八岁？因为你的头还在。”凌牧故意说。
这个疯子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乞丐说着眼睛就往旁边瞟。
凌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街边是一个高门大户，朱红的大门敞开着。
门头上挂着一块匾，什么写着：柳府。
但此刻，这家的门头上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门的两边放着两碗清水，说明这家人有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