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骑在马上，他牵着缰绳，马儿乖顺地散步。
沈清涵满脑子想着林芜菁说的话，有些魂不守舍，她对于政治不算敏感，只是仗着有上辈子的记忆而已。
然而上辈子安水鹿死于瘟疫，他的故事并没有持续多久，沈清涵对于这个人的了解几乎为零。
白秉恂以为她的失魂落魄是见到尸体缘故，开口很轻：“不必害怕，人死后就成了一块肉，不必为形态感到恐惧。”
沈清涵回过神：“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尸体，不会害怕，我是在想一个事，林芜菁跟我说，这场刺杀是安水鹿自导自演。”
白秉恂声音微沉：“有可能，他的反应很奇怪，正常来说女刺客落水，被找出来的一定是个女人。他却问我怎么知道那是女子？除非他先入为主的知道那不是刺杀他的刺客。”
沈清涵惊讶：“我还以为这是林芜菁的祸水引东，林右相那么讨厌安水鹿，很有可能是他们家的人做的，王爷府上他们家安排人手机最方便。”
白秉恂：“也有可能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切靠猜测，一切皆有可能。”
沈清涵：“阿善哥就是这么谨慎。”
白秉恂轻轻点头。
沈清涵弯着眼眉笑了笑，她就是这么没用，白秉恂点一点头，她心中的阴霾就散去，提不起什么思绪，只顾着笑了。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对不对？”
“对，我都能解决。”
沈清涵：“那你就没有什么忧愁吗？”
白秉恂：“有，盈眉最近在看房子，但我拿不出钱和你一起买，我的俸禄要到明年才能发。”
“阿善哥——”沈清涵拉长了动静，古里古怪的笑着：“你胃不好，考虑一下吃软饭吧。”
白秉恂沉默片刻，言简意赅：“唯恐胃好。”
沈清涵：“你也可以软饭硬吃。”
白秉恂：“唯恐胃疼。”
沈清涵手一伸：“那你给钱。”
白秉恂摸了摸她的掌心，没钱，无辜道：“也不多吃软饭，就吃两个月，年后把钱补给你。”
沈清涵笑嘻嘻：“那我给你算利息了，收息二分。”
白秉恂：“这是高利贷。”
沈清涵：“你要向衙门举报我吗？”
白秉恂迟疑。
沈清涵惊呆了：“你还真要举报我？”
白秉恂问：“你有借过谁钱？”
沈清涵没好气的说：“陈路。他前年正月十九日管我借了一百文钱，到六月七日还本钱四十文，相应的利息支付了九文，从借款日至还款日共计四个月零十八天，按四十文钱的利息是九文来计算，借贷的月利息为百分之五，折合年利息为百分之六十。”
白秉恂欲言又止。
沈清涵：“先生想说什么？”
白秉恂：“黑心商人。”
沈清涵嘴巴一撅：“怎么能这么说我？你们可是我异父异母的好哥哥，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