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记得你的嘱托没喝多。”皇帝温和的回着。
两个人也没乘坐轿子,叫太监们摆出长龙队,在后面远远跟着,二人步行,赏着月光。
“天晴见月,洒下万里金波,你的发好像都被照白了,也算朕与你白头。”皇帝感慨的说。
林贵妃笑着:“陛下想看我白头还不容易,再过十年我头发就都白了。”
皇帝:“再过十年朕就六十七了,也不知有没有那时候。”
林贵妃:“陛下喝多了又说胡话,您还要看着咱们的六郎成亲生子,咱们俩一起享受着含饴弄孙的生活。”
皇帝道:“那就有很多年的月亮可以看了。”
林贵妃浅笑着:“同陛下一起赏月后,每年的月亮才如此圆满。”
皇帝动容的握紧了她的手。
月光柔和轻洒一地,伴随着细细的风,气氛是如此融洽。
陛下当晚歇在了长乐宫,林贵妃的黑丝垂下,浓密如瀑布,触手如绸缎,陛下爱不释手。
陛下搂着她,把玩着她的耳垂,轻声说:“蕊姿走的时候眼睛发红,可还是心里有事?”
林贵妃:“孩子小,一时想不开,在宫门口前丢了颜面,好些日子都不肯出门,病了一场。”
皇帝道:“白秉恂也病了一场,足足请了五天假,这下雨天果然不适合说话。”
林贵妃翻了个身,手臂搭在陛下的胸膛上,说:“陛下,你为什么让他在外面跪了那么久?”
皇帝悠悠道:“朕没让他跪着,朕让他回去。”
林贵妃:“陛下话说的不清楚,让人误会。”
皇帝笑问:“那你误会了吗?”
林贵妃当然是以为陛下宠幸了沈清涵,都想好了接下来怎么悄无声息的弄死沈清涵。
她故意酸溜溜道:“进了陛下的宫门,也就只有鸟雀能够飞出来,哪想沈清涵长了翅膀。”
陛下摸着她的脑袋:“那女子有几分本事不如用一用,白秉恂也挺苦的,难得有个亲人,就叫他二人故剑情深吧。”
“是。”林贵妃温柔应下,揣测着陛下这是在敲打自己,半宿都没睡好。
第二日一早,她就给家里人去了信,叫父亲不要在朝政上为难白秉恂。
林相嫡女被狠狠拒绝丢了颜面,这也是白秉恂不给贵妃相国低头的罪证,林相肯定要杀鸡儆猴,这些日子没少在政务上给白秉恂添乱,甚至试图将他外调,阻断他的官生。
贵妃的信件传回来,隐约透露这是陛下的意思。林相立即停止了行为,要知道他们家能够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根本原因是陛下宠幸抬举,他们根本不可能为你陛下的意思。当然了,在陛下的纵容下贪污受贿、买卖官位、结党营私、排挤异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芜菁笑着看向父亲:“如何?我说陛下不会动白秉恂,还会护着。”
林相疑虑:“是何缘故?”
林芜菁道:“与先前处理的那批胡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