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中秋节,皇帝宴请皇亲国戚、三品以上大员。
林右相一家赫然在列,贵妃得以同家人团聚,酒过三巡,贵妃去偏殿休息,林蕊姿搀扶着一同退下,姐妹二人携手,说一说悄悄话。
“你眼下怎么发青,脂粉都遮不住。”林贵妃捧着她的小脸说。
林蕊姿倦怠:“最近睡得不好,总是多梦。”
林贵妃叹了口气:“你还在想白秉恂?”
林蕊姿视贵妃长姐如母,不敢欺瞒:“我一直在想,哪怕换一个人我都会甘心一些,可凭什么是沈清涵啊!她除了容貌好一点,又有哪里比得过我论家世,论才学拍马莫及,我却偏偏输给了这样一个人。”
林贵妃:“这偌大皇宫里与我容貌相当,才学精进与我的不在少数,可陛下照样宠爱的是我。”
林蕊姿不禁委屈的落泪:“姐姐怎么还帮旁人说话?”
“我不是帮旁人说话,我只是劝你想开,你再不甘心,沈清涵再不好,白秉恂情愿呀。”林贵妃道:“我安排沈清涵去见陛下,他竟然要跪死在宫门口,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们没可能了,这男人不是在欲擒故纵,也不是爱惜颜面,他是真的心里有人了。”
林蕊姿:“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
林贵妃:“爱情就是赌博,愿赌服输。”
林蕊姿憔悴不语。
林贵妃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你是我的嫡亲妹妹,倘若你不求那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什么都能给你。”
林蕊姿固执的问:“白秉恂行吗?”
林贵妃:“可以,只要你不要他的心,不怕他恨你,我会令人将沈清涵杀死,逼他娶你。”
林蕊姿想了那个场面,忽然沉默。
林贵妃:“许平君与刘询的故事你总听过,故剑情深,霍成君在其中是什么下场你也知道。林家势大,必不会让你步霍成君后尘,但白秉恂的心情和刘询不会有差别。只要你狠心愿意得到一具傀儡,且不会让这傀儡把剑架在你脖子上,你想要的我能帮你得到,但是你敢吗?”
林蕊姿默默流泪不语。
林贵妃将她揽在怀里:“既然你不敢,当断则断,切末在浪费时间了。我只想你不甘心,白秉恂沈清涵敢如此打你的脸,我必不会放过他们。”
林蕊姿心乱如麻:“那就算了?”
骄傲的小孔雀,头一次喜欢人就到此结束了。
林贵妃:“不是算了,这账我跟他们算,而是你要走出来,再纠缠下去伤的是你,耽误的是你,还有大把的乘龙快婿给你挑选,你的眼就得看一看别人了。”
林蕊姿怅然若失:“那得有人及得上他。”
林贵妃:“自然有,他目光短浅,只为一女子,便冒着得罪林相陛下的风险也算不得什么聪明人。”
林蕊姿却在心里想,她也想要一个可为了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就像白秉恂为了沈清涵,陛下为了姐姐。
两人搂在一起说话,不多时陛下来的偏殿,说着饮宴已散。
林蕊姿起身向陛下行礼告辞。
皇帝温和的赏了她些东西才叫她离开。
贵妃扶住了陛下的手:“您喝了几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