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眉只能给庚申打眼色,庚申憨憨一笑拉着老爷喝酒。
贺娘跟盈眉一起安慰沈清涵,“这还没生呢,说不定将来生了不像你。”
沈清涵:“……”并不觉得安慰。
酒过三巡,各自休息,庚申去锁门见着外边徘徊的影响,迷茫的叫了一声:“白少卿?”
白秉恂被定住,慢慢回声应了一声,“大晚上的冒昧打搅了。”
庚申笑道:“不冒昧,饭桌上老爷小姐还谈您,说您才华横溢,还说了些什么我学不上来。”
白秉恂有些欢喜。
庚申侧着身子:“您进来呀。”
白秉恂摇了摇头:“我不进去了,这就走。”
庚申想了想说:“您等等,在这等着我告诉小姐一声。”
白秉恂大抵是心里怀揣着期待的,就真的在门口站着,夏季的蝉鸣一声比着一声,鸣声噭噭,悬起银色明月照在地面成霜,暖风夹杂着香气袭来。
少女自门后探头直接跳了出来,扑进了怀里。
“先生。”
他回过神来,反手搂住了沈清涵的腰,轻声说:“抱歉,近几日太忙了,你父亲来了我都没能亲自接待,想要拜访却来的太晚。”
沈清涵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那就明天再来嘛,夜路暗,你仔细摔跤,我会心疼的。”
白秉恂愧疚道:“明日要入宫,只怕无法前来拜会,求来了沈叔却迟迟不来拜会,是我的错,改日我定会登门来赔罪的。”
沈清涵:“不用,父亲知道你忙。”
白秉恂指尖捋着她柔顺的发:“沈叔宽宏大量,但我终究还是做错事了。”
沈清涵知道他执拗,爱钻牛角尖,索性不就着这个话题说,撒娇道:“父亲可喜欢你,今天在饭桌上还说要娶我,犯不着你十年寒窗苦读,你考上了秀才,他就眼巴巴的把我送给你了。”
白秉恂听了神色复杂:“原来我十四岁就可以娶你,竟错过这么多年。”
沈清涵难得的脸发烫:“你十四我才多大?我才七岁,难道要去给你当童养媳吗?”
白秉恂认认真真的说:“我也可以登门给你做童养夫。”
沈清涵想了想,拒绝了:“我小时候脾气不太好,可能会欺负你,还是算了吧。”
白秉恂:“我不怕你欺负。”
沈清涵:“很凶也不怕?”
白秉恂:“有多凶?”
沈清涵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白秉恂无奈但不躲:“清涵,明日要面圣。”
沈清涵赶紧松口:“我忘了,晚了,留印儿了。”
白秉恂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笑:“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