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眉说:“实话实说呗,受到了白少卿的牵连。”
沈清涵:“那不行,我还指望着我爹同意我和先生的婚事呢。我想想,有了,就说是让陈路给打的。”
盈眉的脸一下就绿了。
门外传来的动静,陈路的手扶在门上:“我可真是谢谢你了,你还惦记着我呢,这种好事都往我头上按。”
沈清涵晃着身子,越过山水画屏风瞧见了他的影子,眼眉弯弯一笑:“老实交代,你跟个小偷似的,在那偷听多久了?”
“从‘陈路那个混蛋鸠占鹊巢,抢了我的书房,夺了我的笔墨,我被流放在寝室没法学也有成呜呜呜呜’开始。”陈路面无表情。
沈清涵毫不心虚:“难道不是吗?”
陈路讥笑一声:“赶紧上妆,屋里多放点冰块,沈叔要来了,我这就去接,估计一两个时辰回来。”说完转身就走。
沈清涵拉着盈眉着急忙慌地上妆换窄袖轻罗,抽空还告诉庚申和贺娘见了父亲别告状,只说一切安好。
她不是表面上十六岁小姑娘,做不出让父母忧心的事了。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院里突然有嘈杂声。
沈北阔步登台阶,进屋便喊:“娇娇,爹来了。”
沈清涵对着铜镜检查了一下脸上脂粉敷的够厚面,白涂腮红,长眉入鬓,红衣绿裳盛装打扮,一点不违和,于是绕过了屏风,直接扑进了爹的怀里。
“老爹,你好像又胖了。”
“娇娇好像又高了。”沈北将人上下打量一番:“又漂亮了。”
沈清涵得意:“那当然了,整个京都也少有似我这般漂亮的女子。”
陈路翻了个白眼。
沈清涵就像抓住了把柄,立刻指向他:“老爹你看看,路哥觉得我说的不对,他翻白眼挤兑我呢。”
沈北哈哈一笑,在上首坐下,对陈路说:“前些日子收到了信,说你入国子监了,容娘很宽慰,说你将来能光耀门楣,本来这一趟要过来瞧瞧你,但你弟弟临行前生病了,没法折腾,她就留家照顾孩子了。特意腌了些咸菜,不容易坏,都是你爱吃的口味,回头都搬你屋去,半点不给这个坏妮子尝。”
陈路恭恭敬敬的道是,“我出去安排一下沈叔的人和东西,您先和妹妹聊着。”
沈北一挥手:“去吧。”
盈眉泡了茶,沈清涵亲自奉上,笑着说:“这茶叶是好茶,君山银针,父亲尝尝。”
沈北脸色唰的一沉:“尝什么尝?我哪有心思喝茶?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沈清涵给盈眉使了个眼色让人退下,然后指尖勾着衣带,讨好的笑了笑:“给咱家找了个好女婿。”
沈北的手在桌子上一拍:“你还敢说!我是让你跟着他学习的,那是你师父!”
沈清涵硬的头皮:“这学习夫妻之道也是学习呀,爹,你也没规定非要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