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秉恂：“这样不成，你的科业太差了，按着进度半个月内你就要背下整个论语，快点去读书抄书。”
沈清涵：“我的手只想摸剑，不想抄书。”
细细的摸下去……
“把整个为政篇背下来，我会来检查，今日就到此为止。”他一慌，起来的时候匆忙带翻了墨笔墨汁撒在了衣服上。
沈清涵抽出帕子半跪在地上给他擦拭着小腿处的墨汁，动作又轻又缓，仰头含笑：“衣服都脏了，这么出去可不体面，不如今晚留宿，我叫盈眉拿去洗，第二天也就干了。”
“不行。”白秉恂呼吸微微急促，眼眉收敛着，垂眸盯着她衣裙上的花边视线不敢撞向她眼底的欲望。
沈清涵不死心：“我的住所僻静，没什么来往的人，家里的人把嘴巴闭紧了没人会知道。反正你的状元府也没什么人就一个小厮，说不准他都睡了。”
白秉恂：“不行。”
沈清涵叹气：“先生还真是古板。”
白秉恂抿了抿唇，逆着光看向她，眼底有些不真切的委屈：“你就只想同我做这种事？”
沈清涵略微察觉到一些不妙：“也不是，除了学习以外，其实我什么都想跟你一起做。你生的好看，就算什么都不做，我看你一天也很好。”
“……”
白秉恂自嘲一笑：“你当我是什么，青楼歌舞伎由着你来嫖吗？”
沈清涵：“啊？”
白秉恂：“男欢女爱秦楼楚馆里多的是，没什么感情只享受乍见之欢，说白了就是贪恋美色，色迟爱衰，一副皮囊裹挟着半生爱恨，轻的可笑。”
白秉恂终于说出口，但没觉得轻松，他的爱换来她的欲连说出口都觉得羞耻，离开的步伐都很沉重。
沈清涵赶紧去抱他：“这不对啊，先生，你说的不对，先生有惊艳绝伦的才华，有宁折不屈的气度，有舍身为人的大义，就算先生年老色衰了也是先生。‘以色侍他人’这句话就不适用于先生身上，应该用在我身上，我只是生的貌美又有很多钱罢了，是我为先生是否留恋我忐忑不安，只能出此下策，以情色相诱。”
白秉恂不信，扯了扯她环抱的手臂没拽掉就由着她抱着，淡淡的说：“你连书都不看，还在乎什么才华？你一向果决，是要是扔方寸间就能下决断，岂会被情爱困住？”
沈清涵想，他说的是真的。生意人如果不能摒弃感情做事果断会赔很多钱的，她从魏若夫身上学到的一个道理叫做止损。
“情爱困不住我，我总能困住我自己，或者说我想困住先生。先生，你可以生我气，但别离开我行吗？”沈清涵意识到两人之间出了问题，必须要修正：“我喜欢先生喜欢的不得了，不仅仅是乍见之欢，还盼望着久处不厌，先生不厌弃我。我知道我轻浮我孟浪先生不喜欢，我往后绝不碰先生一个指头，咱们，从清纯的谈恋爱开始吧。”
沈清涵松手，和白秉恂保持了一丈远。
白秉恂开始怀念她拥抱的温度。
他知道了。
不是沈清涵的错。
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一个前所未有他从未经历过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