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踮着脚尖,反手搂住白秉恂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吻。
“你喜欢我。”他在某一个交换气息时,轻声呢喃。
沈清涵觉得这是个毋庸置疑的问题,反问:“当然了,会有人不喜欢先生吗?”
白秉恂克制着力量,在掐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时不要伤到她,因此就显得很僵硬被动,由着沈清涵为所欲为。
白秉恂想,她一定是喜欢自己的容貌身体,热情的感官骗不了人。她拉自己上床就算是愤怒之下的选择也是选择了他,她不会让一个乞丐上她的床。
魏若夫说的那么话,至少有一半不可信。
最终还是沈清涵踮脚尖太累,意犹未尽的松手,双眸里皆是浓情蜜意,“先生,天很晚了,留在沈府吧。”
“好。”他被蛊惑了。
沈清涵心情瞬间变得雀跃起来,拉着白秉恂的手蹦蹦跳跳边上台阶边说:“庚申,庚申!下次再看到姓陈的登门直接给我打出去!”
不能生白秉恂的气,姓陈的就等着被迁怒吧。
庚申憨笑应下。
沈清涵将人拖进了自己的卧房。
白秉恂:“去书房。”
沈清涵:“?”
白秉恂:“这里没有书。”
沈清涵以为那一声略带喘息的“好”后面紧跟着是天雷勾地火,万万没想到这把火烧到了学业有成上。
书房里燃着烛火通明,陈列的书错落有致,上次魏若夫大闹一场,毁了几本孤品,白秉恂就开始凭借记忆默写。
沈清涵叼着笔尖,完全不想抄论语,索性端详着他的身量,宽肩窄腰,双腿藏于衣下,如果不是那一日她一寸一寸的摸下去,并不会清楚这具身体藏着多少极强的爆发力。
她磨蹭着凑到了白秉恂桌边,见对方没申斥,就摸索着摸到了对方放置在桌边的剑。
君子佩剑,京都里的男子腰间都持剑,但剑与剑不同,旁人的剑多花哨,白秉恂的剑纯黑散发着古朴的质感,剑柄剑身没有半点花纹,拔剑出鞘的时候泛着凛冽的光。
沈清涵想,这不是一把装饰的剑,这是一把杀人的剑,剑的凹槽里还有残存的血,她不禁发出疑问:“先生是书生,书生怎么这么会打架?”
“驾驭万里长空需要长剑。”
“那驾驭先生需要什么?”沈清涵将这柄剑搂在怀里,只见一寸一寸细细摸索,眼睛却是盯着白秉恂,眼底有着明显的贪欲。
白秉恂被她指尖摸索长剑的动作撩拨的心弦一颤,错开视线,低头望着桌面:“为政篇你背下来了吗?”
沈清涵:“只背下了一句,孔子说:君子不像器具那样,只有一种用途。”
沈清涵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君子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