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秉恂:“……才不是。”
魏若夫:“不是?那为什么她被辜负了就立即选了你。”
白秉恂自欺欺人一般的坚定重复:“……她爱我,也信任我。”
魏若夫问:“你说她爱你,她有为你畅享未来吗?她有为你彻夜不眠吗?她有为你痛不欲生吗?爱是不受控制的,她恨我也爱我,她爱恨都给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只能堪堪用信任两个字安慰你自己。”
白秉恂意志力极强才没有把这一拳头砸在他脸上,只是狠狠的砸在了他肚子上:“她如今是我的了,你亲眼看见了。”
魏若夫瞬间咳嗽了好几声,身体本能的蜷缩,但嘴上断断续续道:“她要不是被我气急了怎么会拉着你上床,你以为你得到的是爱吗,你得到的只是恰好,换了别人也没差,换一个男人在照样……”
白秉恂气的一膝盖顶在他的肚子上,魏若夫吃痛但忍着痛飞快捏住对方的小腿侧着身子用力往白秉恂身上一砸,将白秉恂带到在地,借着全身上下的重量将白秉恂砸了个头昏脑胀。
魏若夫在上方压制白秉恂,居高临下的说:“白少卿,沈清涵对我的爱是你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等她不恨我了,她自然就会回到我身边,她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我只当她在报复我,我认了。”
白秉恂也不挣扎,幽幽的看着他,他那双漆黑无光的眸子一味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实际上很恐怖。
“即使你是皇子,我也有办法让你悄无声息的死去。”
“看看你的样子,你真的是那一位恪尽职守的少卿大人吗?你和你亲手抓住的杀人犯有什么不同?”
魏若夫起身就走,腹部的疼痛令他跌跌撞撞,如果再不逃走,他怕自己绷不住,装出来的强势像个纸老虎一样一戳即破。
门打开以后,外边的声音更加的清晰,女子的调笑声,男子的嘶吼声,靡靡之音伴随着缓缓落地的舞衣,昭示着男欢女爱就是这么简单。
“你应该是喜欢我的,你至少喜欢我的脸,年少慕艾。”
白秉恂平躺在地上,望着房梁,喃喃自语了一会,茫然的想,他这是在做什么呀?
他好不体面。
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跌跌撞撞地来彰显,却被几句话撞的轰然倒塌,陷入作为内心的怪圈,你是不是趁虚而入的那个人,你是不是介入了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少卿,您喝多了?”樱桃有些忐忑她办的事忍不住回来瞧瞧,就见地上趴着人连忙进来搀扶。
“没有,我在找猫。”白秉恂躲开的那只过来搀扶的手,爬了起来,借着屋内的镜子正了衣冠,抚平了褶皱,弹去了灰尘,尽力恢复平时从容的样子。
樱桃叹息:“是失恋了吧?”
白秉恂问:“怎么样算失恋?”
樱桃回答:“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就是失恋。”
白秉恂想,好像是。
樱桃:“猫跑了,再换一只养就好了。”
白秉恂道:“只要那一只。”
他出了屋,迈着稳健的步伐寻找着“莺初解语”房。
门上还挂着虚掩的锁,他拿了下来,推门进入漆黑房间,外头的光线热闹争相涌入,光线寸寸向前,明暗交织。
“清涵。”
沈清涵绷紧的神经终于一松,匆匆从床底爬的出来,腿肚子都发软,直接挂在了他身上。他身上有酒气,先前和朝廷官员撞见免不了要喝几杯酒才能脱身,酒气并不难闻,只是熏得他眼角微红。
沈清涵撒娇:“我害怕,吓的床床底下了。”
他说:“床下是藏不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