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涵羞涩的说:“先生,这种事情咱们回家再说,还有别人呢。”
白秉恂后知后觉的看向其余二人,自觉失礼,连忙行礼:“很抱歉,我与未婚妻子一时高兴,言谈无所顾忌,冒犯了二位,还请宽恕。”
白秉恂是真心实意的行礼。
魏若夫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他想到自己今天所经受的所有屈辱,实在忍不了了,只想拉着沈清涵去看看他们半年来动情的地方,质问她怎么能如此就放下了情?
魏若夫刚抓住沈清涵的手腕,白秉恂立刻持扇攻击,只听破空两声,二人一触即发,已经分开。
白秉恂将沈清涵护在身后,冷声道:“三殿下,请你自重,也请对我的未婚妻尊重一些。”
沈清涵趴在他的背后说:“你现在好凶呀。”
白秉恂:“你点头,我就有底气了。”
魏若夫颜面尽失,咬了咬牙,甩袖而去。
林家三小姐惊讶过后便淡定下来,笑着说:“你们不是师徒吗?”
“这是我们之间的戏称,闺房之中的称呼甚多,三小姐将来成亲了就知道了。”沈清涵微笑道。
林三小姐仍旧笑着:“那就借你吉言了,此地似乎也没我容身之地,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贵店选首饰。”
沈清涵行礼恭送:“三小姐慢走。”
人都走了,白秉恂却盼着人不走。人前沈清涵承认了他的身份,人后呢?
“先生在想什么?”沈清涵笑看看他。
白秉恂回过神来,伸出手,触碰到了沈清涵。
沈清涵以为他要抚摸自己,娇羞一笑没有躲。
白秉恂却是从她的鬓发间捏起了一枚萤火虫,“他赠你一室流萤?是想赠你一世流萤。”
沈清涵会来,无非是想看一场无关痛痒的乐子,再叫狗男人死了心,别纠缠自个。但没想到撞见了白秉恂,且他不好糊弄,她说自个从前没对狗男人动心,他嘴上说信,心底也是不信的。
她看着他冷清的面容,眼底淡淡的怅然,决定认真的回答。
“先生,萤火虫有光难道是真的火光?荷叶上的露水虽圆岂是真珠?倘不取燔柴大火和照乘明珠来作比较,又何从判定草萤非火,荷露非珠呢?”沈清涵认认真真地说:“有先生在,我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再不会被假的骗了。”
白秉恂只觉得欢喜来的突然不敢置信,就像那场突如其来的欢愉,感觉就像是他偷来的一样,飘渺的像是云风一吹就散了。
他说:“倘若你认为我是真的,那我绝不会弄假骗你。”
沈清涵粲然一笑,扑到他怀里:“先生,我腰好疼,今天好累,还被强行拽了出来,好想回家休息。”
白秉恂将她打横抱起,抱到马上,将了一路送回了家。
霞晖阁里的掌柜小厮终于敢露面了。
小厮说:“这是个什么情况?不是姑爷要给小姐一个惊喜吗?”
掌柜意味深长的说:“姑爷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