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应声出门,在堂屋找了一把柴刀,掀起枕头席子把它放在床板上。三丫头睁着泪眼奇怪的问奶奶:“奶奶你把刀放那里干什么”
奶奶瞪着眼睛吓唬说:“小丫头片子快睡觉,不准哭。再哭就用刀割耳朵。”
三丫头把半记哭声咽下去,惶恐的看着奶奶。爷爷用手拍拍床板:“没事你吓小孩子干什么琳平乖,跟爷爷奶奶睡觉,明天你妈妈就回来了。”
三丫头抽抽答答的进入梦乡,梦里时不时有拿着柴刀割耳朵的奶奶,又时不时有追赶的怪兽。这一觉直睡得她浑身汗湿,后半夜几乎都是睁着眼睛缩在被窝里度过的。
徐桐花儿子昨天下山的时候遇到平路还可以下来自己走上几步。今天回王坑的路上就像一个寄生胎长在了徐桐花身上,双脚一步也不肯沾地。
抱得累了,徐桐花也想狠狠心拍打一下儿子的屁股,让他下来自己走上几步。可是儿子越发像个小猫一样瑟瑟发抖的佝偻着,连哭声都有些有气无力。
徐桐花又有些不忍心,只能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抱紧儿子往前走。看来儿子的病耽搁不起,明天该起早去爬插花岭,到丽水的地区医院找大医生看看。
两个女儿住在宣平的医院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虽然托付了林宝珠加以照顾,可毕竟还是让一个10岁的姐姐单独照看8岁生病的妹妹。我是不是像宝珠说的一样,实在狠心的像一个后妈
看来明天也顾不上牛皮糖老爸的伤腿了,还是兵分两路。我带了儿子去丽水,叫牛皮糖老爸去宣平医院吧。
徐桐花边走山路边在心里一路盘算,咬紧牙关硬撑,中午时分终于看到了王坑村头的老松树。
刚刚松了口气,只见三丫头梨花带雨“妈妈、妈妈”的叫着,从晒谷场方向飞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