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禾把门闩落上,先把脚上那层药布拆下来看了看。红肿退了些,趾根还鼓着,她又补了一层去瘀散,按了涌泉与太冲,让血走得顺。做完这些,心口那GU惦念却一点没消。
案上白布铺开,青尾瓶躺在当中,叶纹在灯下细细发亮。
她按昨日记下的笔记,又把那三个微凸点m0了一遍,顺序“左、上、右”,指腹轻按三圈,屋里很安静——没有“嗒”。她不急,照谱行了一小轮冬藏,把心口先按住,再试第二遍。依旧无声。
“会不会是锁息已合?要等它自己散。”她把笔在纸上点了个小圆,写下:次日锁不应,疑需复气。
她本可以去灶间再借一口微沸,让水气去找缝;也本可以就着那道已经松开半分的缝野蛮拗开。可她盯着这小瓶看了会儿,终究没有那麽做——
蕲老的话像落在她掌心的一块石:「不懂的东西,先看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