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也不知那解忧师是否平安的归去,只能从那夜皇上在未央宫内的只言片语,猜测出一些什么来。
“皇后辛苦了。”
那天夜里,我听他这样说道。
皇上名唤上官卿,十六岁时坐上皇位,在位四年,才堪堪二十出头,五官俊秀,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却最是情,亦或者,只是那多情的眼神,没落在我身上罢了。
地上的氍毹柔软,寝殿里算不得太冷,我的心里向来是最藏不住事的,可是在这个异国他乡,我深知应该比任何人都足够淡定,但面对这样一位从故乡而来的“朋友”,我不禁垂了垂眸。
“皇上,那位解忧师现在何处?”
我的声音微弱,渺小的实在是让人听不真切,我恍惚间觉得我好像被人束缚在十字架上,难以呼吸。
“皇后认为呢?”
这个反问句让我将近窒息,我强忍着挤出一个笑意,“解忧师既然从南国而来,就让他回南国去吧。”
“那我恐怕不能如皇后的愿了。”
上官卿看着我,那双眸子里没有情感,我甚至怀疑他在宫宴上对贤妃的含情脉脉都是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