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处传来严宁的笑声:“经过日积月累,我已听清了雷竭石的声音,我能谱出曾经的乐谱。”
符韵大惊:“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放我出来,我立刻写给你看。”
听到这个要求,符韵冷笑道:“你这谎也太好笑了,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是不会还是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怕我谱出曲后,完成厉届长老的任务,用这大功取代你的位置。”
“我才不屑这个呢,而且这种大事,需要我和分权长老商量。”
“你说什么,分权长老是怎么回事?”
符韵把关于晨曦的告诉他后,屋内随之而来的传出一声闷响。严宁愤怒的一拳打在墙壁上。
失策了,原本想靠乐谱将功赎罪重获自由身,然后让符韵去向教主申请分权长老给他,和他一起治理霆暇殿,这样才能不负师父的在天之灵。
现在,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人拿到分权长老的位置。
这意味着霆暇殿不能再有第三个掌权者,第二个愿望泡汤了。
放他出来这种大事,一定会召集霆暇殿的上层议会,万一这位新长老不同意,便能以一票否决,那么重获自由的愿望也算是泡汤了。
生气的严宁在石屋内不停叫骂,脏话不堪入耳,以往的赌徒赖形象尽显藏。
符韵也不和他吵,转头回去了。
回到卧室,他权衡了一下,提笔写了封信派人送给晨曦,他想商议的就是关于雷竭石的谱曲和是否放严宁出来。
只不过没想到霆暇殿的不安分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大胆,行动的越来越明显,符韵为稳妥起见,还是不让晨曦过来比较好。
另外,自从和胡璃合作后,他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他能隐约感觉到,却不知该怎么办,所以不得不谨慎起来。
这事拖了有半个月,直到奚晴前来拜访。
她带着胡璃密信而来,信中证实她也是合作人之一。此次前来拜访,一是为了解决信件问题,二是帮助揪出霆暇殿的不安分的人。
符韵问奚晴:“你也知道,教内写出的信,每封都得先送给教主,他看后同意才能送给对方。你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奚晴从包中掏出一支小指粗细的冰棍,又拿出一块薄薄的冰板。笑着说:“就凭这两样。”
看符韵露出怀疑的眼光,她接下来的一番操作让他彻底信服。
她取来一张纸,在纸上写出两字,拿给符韵看,问:“我写了什么?”
符韵念道:“奚,晴。”
然后她把纸铺在桌面上,用冰棍在纸的空白处划出水渍,写完后又拿给符韵看:“你能看出我还写了啥?”
符韵摇摇头。
接着,她把纸垫在冰板上,不一会儿,纸上水渍被冻成冰痕粘在纸上。
她举起纸对准阳光:“你看地上的影子。”
符韵低头看去,阳光穿透了纸,却被冰痕遮盖了一点点,一片阳光中,映出淡淡的影子,影子形状为两字:“符韵”。
他夸赞她的聪明,又问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要是水渍在送信的途中干了怎么办?”
奚晴把纸递给他,让他揉揉,他一拿到时就注意到,这是张用棉做的纸,不会干的很快。
接着二人又商议了关于霆暇殿的内事,最终决定,符韵在明,奚晴在暗,胡璃在外,三方互相接应,见机行事。
……………………
位于教内的中央处有一座极为奢侈的大殿,这是教主的大殿,外人不得入内。
教主躺在床上,撕开信封,倒出里面的信,看了一眼后揉成一团扔到床边。
“长明城这群废物,天天问我要人,他妈的我这儿哪有什么城主。”他骂道。
这已经是第八封信了,信上的内容越来越过激,一开始还是好言相劝,送回城主还有报酬,现在信里的内容变得不客气,隐约透露出一种再不交人就打过来的语气。
这让教主的心中极为不爽,索性不回信了,随便他们,要是真打过来,他根本不介意与他们真刀真枪的干一架,玄元教能霸占玄隐山上千年可不是吃素的。
再看长明城这边,内阁长老们在晨曦离开后,每日都在商量对策,没有城主令牌,他们很难派人收税。
之前还能凭借着往日的威严,收税还算顺利,现在越来越多的人要求见城主一面甚至有人提出“见不到城主不交税”的口号。
他们不得不派手下亲自前往玄隐山,强行带回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