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沝龄越听越迷惑,腾地坐直身子揪住易知言的衣领,把他扯到自己跟前。
“谁背叛你了?我对他怎么了?我没对你温柔过?!”
“我跟你说过他救了我的命,在我最难的时候帮助我,你不是调查过了吗?我跟他只是朋友!你怎么比电视里那些女人还爱琢磨!”
易知言眼睛里闪过亮光,期待地凑近她,“那,你不喜欢他吗?”
“正常好感,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人快被气死了,姬沝龄掀开身上的毯子,一头撞开易知言的下巴,往床上爬去。
易知言用手背揉揉下巴,还不放心,也半弓着身子,小猫样朝床中央气气拉开被子躺下、一脸烦闷的人爬去。
“那别人呢?我亲你那天跟你表白那个人你也不喜欢吗?”
已经闭上眼睛的姬沝龄,呼出口气,睁眼望向黑压压的天花板。
“不喜欢!我谁都不喜欢只喜欢我自己!行了吗?!”
“那——”
姬沝龄猛地一掌,跪在床上壮实的男人被推得身形一晃。
“出去,我要睡觉。”
“我——”
“出去。”
声调低低最后警告。
易知言悄悄俯身,指尖碰了碰闭上眼睛睡得僵直的人的鼻尖,满目欣喜。
动作小心得跟个好奇心泛滥,正紧张触碰新鲜事物中的孩童一般。
一大坨人,小山样壮,手臂有姬沝龄腿根粗。
此刻双手微握拳头摆在跪着的双膝上,姿态乖巧虔诚地垂首跪在睡着的人身旁。
静静端详着她的脸,过了许久方才有所动作。
他替她理顺枕上的发丝,盖好被口,蹑手蹑脚一只腿一只腿挪退到床边,轻轻站到地上。
眼里是至死不休的情意,深得骇人。
按耐不住心底的渴求,他像得了皮肤饥渴症,再次伸出手不敢用力般悄悄碰了碰她的脸。
昏柔的灯光下,易知言空中缩回的手指颤抖着。
姬沝龄不会知道,他每次碰她,都觉得他不配。
她那么纯澈净美,他的肮脏龌龊只会玷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