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川帝没有太女,又极喜欢五皇女,一激动就给答应了,事后都没能反悔。
自己私库那点银子哪里够造一个更华丽的宫殿呢?靖川帝想和财政大臣通融一声,支走点国库的银子,可财政大臣吹胡子瞪眼睛,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个昏君了,居然只想着搜刮民脂民膏满足自己。
靖川帝百聊赖地翻开黄大人递上来的折子,看到“琼州”二字心里还咯噔了一下,嘀咕一声别又是旱灾吧!
结果越看越高兴,大掌一拍,兴奋道,“去叫大理寺张彧来!”
张彧听说女皇传唤,不敢耽搁,连夜赶到宫中,听说自己只是调查并围剿一个县里的挖煤的商人,不禁有些瞠目结舌,“陛下,就……这事儿吗?”证据证人都有了,别说让自己去,随便一个人去,只要带着皇命不就行了吗?
靖川帝脸上浮出委屈之色,“张彧啊,你哥哥那么爱花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郑家围剿出来的钱你可要都带来啊,不然新的宫殿盖不出来你哥哥又该不高兴了!”
张彧沉默不语,暗暗嫌弃哥哥也太折腾了,堂堂一国之君都被他整得没钱了。
张彧法,这要是真派别的人去,女皇肯定不放心,只能让她这个昭君亲妹妹来。
为女皇办事,那肯定是追求效率,没多久,张彧就坐上了南下的船。
对此事毫不知情的郑府,到处挂上喜庆的红幡,贴上喜气的“喜”字,郑逸满面红光,试穿着过几日要穿上的嫁衣。
见下人在门口缩头缩脑地不敢进来,他不禁怒道:“怎么,妻主不愿意?”
郑逸满腔怒气地奔向安媛的院子,下人踹开门后,却不见安媛。
郑逸忍着怒气,来到里间,见到书文和又青好端端地在里面侍候,不禁瞪了二人一眼。
“妻主,过几日我们就拜堂成亲了,你怎么不过来试一试衣服呀?”郑逸看见安媛正静心捧着一卷书,目露痴迷,他曾数次想象过,一个极具书卷气的温柔女人坐在桌前捧着书,那微微沾染着墨味的手指会划过光滑的书页,也会划过他身上任一处的肌肤。
他不禁缓和了语气,“妻主?”
安媛淡淡道:“衣服合不合身有什么重要?反正你不是已经穿过一次了么,再穿一次以前的又有何妨?”
郑逸不怒反笑,痴痴笑道:“妻主,你是不是吃醋了?”
安媛简直难以理解郑逸的脑回路,索性不理他,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自从那次从煤井里回来,这个疯子就十分不正常,安媛出言维护别人时,哪怕他再生气,也不会说出反对的话来。连书文和又青都觉得奇怪不已。
前几日,知道安媛还妄想着离开郑府的时候,出于震慑的目的,郑逸带着安媛去了一趟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