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动作轻柔地帮他拭去脸上的冷汗,目光冰冷地看着医士厉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医士慌忙跪地:“殿下明鉴。公子后庭伤口尚未愈合,后庭细嫩,敷上药膏后疼痛会比寻常更痛些。头几回上药公子得吃些苦头,等伤口愈合了便会好上许多。”
永和皱起眉,不耐地让他下去,手上的动作依然温柔。
后庭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徐庭阶几乎要呻吟出声。他恍惚听到有人在唤殿下,他迷迷糊糊地想,这皇城里能担得上这个称呼的只有永和公主。
公主啊……他依稀想起先帝曾同他惋惜公主不是男儿身,他当时打断了先帝,但内心其实是赞同的。公主的能力并不逊于太子,甚至在性格上更适合做一个君王。
他又想到从前他教导幼时的公主和小皇帝。他不明白,幼时活泼的小皇帝如今为何变得阴郁不定。
被下诏狱,被施以刑罚,徐庭阶并不怨恨。当一道道鞭子打在身上,一次次被刑具插进后庭,在不断的疼痛之余,他只觉得难过。
难过他的教导出了问题,难过小皇帝的性子偏了,难过他没能完成先皇的托付将小皇帝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君王。
所以当他意识到是公主将他救了出来,他满心只有劝阻。
他不希望公主因他与小皇帝有分歧,更不希望公主因此遭难。
徐庭阶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努力想抬起手,最后只有指尖微弱地颤动了一下。嘴唇声地动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密切关注着太傅的永和立刻回握住他的手,激动却又害怕惊扰到他,刻意压抑的声音几乎有些发颤:“太傅?”
徐庭阶的头稍微偏向公主,嘴微微在动。他想唤公主,但他说不出话来。
永和将头虚放在他肩上,低下头轻声说:“太傅想说什么?”
徐庭阶气弱地喘了几下,张了张嘴,神色突然僵硬起来。
他感到身下有热气在蔓延。
药膏化了。
他尿在了公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