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梓纯说不出什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埋在蒋雨柔怀里,身子不断抖动。
沈丽英心疼女儿,又气沈千衡说出这样的话,抖着手指向这个大逆不道的侄女,“你你你......你简直是不知所畏!来人啊!给我打死这个贱人!”
蒋雨柔也很生气,不住的安慰怀里的外孙女,“好啊!反了天了,这府里什么猫猫狗狗都敢出来作恶了,来啊,给我把这个孽障抓住,狠狠打她二十板子!”
“母亲不可!衡儿刚刚大病初愈,身子弱得很,二十板子岂不是要了她的命了!”三房赵乐蓉忙起身跪下求道,“还请母亲看在衡儿年幼,自小养在山上没学过规矩的份上,轻罚她吧!”
沈丽英一拍桌子,“这里也轮不到你来说话,一介商贾之女,还论起规矩来了,咱们侯府可不是你家的茶叶铺子!”
赵乐蓉有些难堪的咬住嘴唇,但是还是不忍心看沈千衡挨打,“姑太太......”
“三婶母不必多言!”沈千衡不愿意别人因为自己被牵连,“衡儿领罚便是,但是衡儿有一言不得不说,祖母大病临头了,你们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因为些口角之争大动干戈!”
“......”闹哄哄的屋子,再次鸦雀声。
蒋雨柔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千衡,“你......你怎么......”
沈千衡一把推开想过来抓她的老妈子,“衡儿在凤梧山待了十年,偶然跟着一游医学了不少医术,一眼就能看出祖母的病情。”
沈千衡早就注意到蒋雨柔在那里,坐一会儿就换一个姿势,还常常因为疼痛皱眉,便断定她是得了痔疮。
“祖母是不是常常便后出血,肿胀,还会伴有脱出,难便等症状,近日还觉得瘙......”
“住嘴!”蒋雨柔当着这么多晚辈被点出病情,多少有些难堪,“你......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蒋雨柔挥挥手,“六丫头留下,我亲自教教你规矩!”
众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退下,这六小姐还真的说对了?只是老夫人这病听起来,怎么像痔瘘之症?
屋里眨眼间只剩下了蒋雨柔和沈千衡。
蒋雨柔这病之所以耽误到现在,实在是因为她的面子作祟,不愿意让大夫脱衣检查,又忍不住口舌之欲,所以才到了如今这么严重的地步。
“六丫头,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不要怪祖母罚你了。”蒋雨柔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你如何得知我的病的?”
沈千衡直视蒋雨柔,“衡儿所言不假,一身医术皆是从游医手里所学,今日鲁莽出口,实在是不想看到祖母再痛苦下去。”
“祖母放心,衡儿不需要祖母纡尊降贵脱衣检查,”沈千衡自信一笑,“只需把脉开药,便可保祖母忧。”
“甚至,还可用一身所学,为祖母调理调理身体。”沈千衡再下重锤,不信蒋雨柔不心动。
蒋雨柔抬起眼皮,一张老脸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下,“六丫头,你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