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淡红色肌肉车的故事也就开始了。
老年人眼睛盯着峰叶背后,透过了时空,然后缓缓开口:“
几十年都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了,在这里,自从我的妻子逝世后,没人叫我的名字,或者说是我真正的名字。
我叫加库,出生在高棉的金边,现在是首都吧,我也没有回去过了。
那时候,我正是年轻人。
有个叫波尔布特的武装团体在那时候风头最高,不过他现在已经失败了。
波尔布特在整个高棉进行了肃杀,很多人都被抓起来了,当时的我的哥哥是他们团体的一份子,所以安排我离开了高棉,我的父母早已经去世了。
我叛逃去了泰国。
因为我逃走前截杀了一位当地的财主,拿了他的许多财宝,然后从边境进了泰国。
那时候泰国是军政府管制,其实现在也是,我记得那是“炳·廷素拉暖”将军的天下。
不过泰国是外放型经济,跟美国的贸易往来很多,所以有些商品是进口的。
我在那里服役了,并且拿到了泰国居民身份。
那时的东南亚都是混乱的,在二战之后,所以暴发户多,穷人更多。我拿了些财宝去,他们自然把我当做逃难的暴发户,所以我活得挺滋润的。
我在服役的时候,正是在泰、柬边境驻扎,我们队伍里啊,有各种人,有僧人,有农人,有商人,还有嘴里念着奇奇怪怪的语言的身上都是纹身的人。
因为是义务的抽名决定的全员服役,所以都要去泰国军队。
在那里驻扎,其实每天的事情都不多,就是巡逻巡逻,然后把营地搞干净一点,免得上司来检查时臭气熏天。
你知道泰国军政府是分派系的,跟军阀一样。
既然上面都混乱比,那么我们这些小兵崽子的当然更是安宁。
我那时的那支小队中,经常发生霸凌打斗的现象,这些事情,在泰国、柬埔寨、缅甸的军政府里都是经常发生的。
有一天,日子都平平奇,我根本不记得是哪一天。泰国的军衔是和美国学习的,那时有个校官的儿子在我们小队,就是那支驻扎在泰、柬边境的巡逻队。
他很是趾高气扬,因为他的父亲也如此对待下级。
那个兵痞经常欺负我们小队里一个又瘦小又黑瘦的男子,他叫杜吉巴。他整天都不跟人交流,一个人找个地方待着休息,整体都念叨着些怪发音,然后身上都是看不懂的鬼画符号,他是被强制抓来服役的。
这个校官的儿子最喜欢欺负老实人,他把杜吉巴呼来换去,让他倒水接饭倒尿盆,杜吉巴也都乖乖的听命。
这样一直都挺好,至少没发生大的状况。因为他只是恐吓杜吉巴,想让杜吉巴给他做事而已。
但是,那天传来讯息,说校官和一位准将乘飞机去做什么事情,然后被自己部队的航空炮给轰下来了。
校官的儿子就开始变得极其的暴躁,杜吉巴稍微让他心情不好,就会遭到他的暴打。
有一次打得厉害,把杜吉巴打得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差点死了,全身上下没一个好的地方,肋骨断了,手也折了,脑袋开了瓢。
可这个部队的长官,就是提拔校官的人,校官是他的学生,校官横死,他自然照顾学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