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瑾言很不自然地想要把手抽回去，程聿却在这时将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里，插得很缓，过一会儿抽出去，接着又插回来。
路瑾言被玩得有些懵，反应过来程聿的动作是在模拟性交后，脸和耳朵都红了，头也低得很低，浑身都燥热，很小声地央求，“别弄了…”
程聿乐于在这样半公开的场合对路瑾言调情，看小狗被玩得羞臊、脸红更是觉得有趣，故而不仅没松手，反而捏起了他的另一只手也玩起来，最后将两只手都玩出汗了，这才松开。
刚好此时到了路瑾言的家，司机停好车，路瑾言就逃也似的小跑下车，看得身后的程聿笑出了声。
行李是前一天Sina帮路瑾言收拾好的，等路瑾言到家时只需要将行李箱拎走即可，但他硬是挨了十四分钟才慢吞吞地下楼去。
他上车的时候程聿正好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淡淡地朝他看来，似笑非笑。
虽然程聿什么也没说，路瑾言却莫名被看得心虚，睫毛都颤了颤。
到了家整理行李，程聿一眼就看到了眼镜盒，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路瑾言对方是戴了眼镜的，略微疑惑地问了句，“你近视吗？平时没怎么见你戴过眼镜。”
路瑾言摇摇头，不太好意思地解释，“是我父亲让我戴的，他说我的脸看起来太嫩，没气势，戴个眼镜会好一点。不过我只会在上班或者应酬的时候戴。”
路瑾言其实不喜欢戴眼镜，那东西对他来说好似枷锁，戴上以后他不得不成为一个陌生的、冰冷情的自己。
小狗的情绪波动很容易被注意到，程聿走过去在他的脸上捏了一把，调笑道，“也没有说，确实很嫩。”
路瑾言捂着被捏痛的脸，很不乐意地辩解，“哪有？”
程聿却没回他，将眼镜盒打开，拿出那副金边眼镜在他的脸上比了比，透着玻璃镜片去看他，被镜片这么一隔，天真稚嫩的脸蛋也变得疏离淡漠，像漂亮的瓷娃娃，却不可近、不可择。
路瑾言听见程聿笑了，很短促的一声——
“喂，所以眼镜是小狗的开关吗？摘掉眼镜的可爱小狗是只属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