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车上和公司都有放眼镜，基本上路瑾言平时只有下班在家的时候不戴眼镜。也是这一瞬，路瑾言这才想起来，他主动来找程聿的时候并没有选择戴上眼镜。
虽然当时更多的是出于另一层的考虑，路瑾言其实很清楚自己褪去伪装之后的脸有天然的诱骗性，少了冷淡锐利，多了率真稚嫩。
但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许在一开始就做好了要对程聿展露真实自我的准备。
“我下班之后不太会戴眼镜。”路瑾言躲开了程聿的视线，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程聿却不依不饶地追问，“别装傻，问你呢，是不是只属于我的？”
见路瑾言不回答，程聿长腿一伸，拖鞋鞋尖在人的小腿上顶了顶，“说话。”
路瑾言莫名有些腿软，只得承认了，“是的，是只属于您的，没有别人见过。”
真实的那个喜欢粘人的、有点小性子的可爱小狗是只有你见过的，是只属于你的。
程聿满意了，在沙发上坐下，静静地看路瑾言蹲在行李箱边上收拾东西。
看了一会儿，他有些聊地脱了鞋，伸出自己的脚，将脚底踩在路瑾言的屁股上。突如其来的动作，直接把蹲着的人踩了一个趔趄。
路瑾言勉强稳住身形，很别扭地想挪开一些，背后的脚又顺着往上干脆踩在了他的背上，不让他动弹，甚至用了些力将他整个人都踩得不得不憋屈地用手掌撑地，才不至于跪倒。
路瑾言为程聿突然的动作感到困惑，但是却又不会对程聿发脾气，只是有点疑惑地问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