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曲的课程和瑞白的课开始同时进行。
但因为我许久没有练过基本功,再加上瑞白的课业并不轻松,所以谢先生打算先让我从练基本功开始。
也就是唱念打坐翻等方面的基础,往后再教我练习腰功,腿功,鼎功等毯子功的内容。
而多余的时间,并将我昆曲的起源何为海盐腔,何为弋阳腔,以及各类专有名词的含义,如“走边”“趟马”“起霸”之类的东西。
这些我从前跟着娘亲也学过,但过去多年却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好在谢先生讲解的十分简洁所以记起来格外容易。
小半月后。
这几日天气愈发燥热,似乎春日一瞬退去,而盛夏来势汹汹。
益州城早已从灰白变成亮眼的青翠,院后栽植的迎春纷纷凋谢,池塘内的莲荷也冒出粉嫩的花骨朵来,荷叶也小小尖尖的漂浮在水面上。
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后和王戏芳聊天,话题多半是她讲的一些益州绯闻,在说到兴头上,忽地听见前院传来声音。
仔细一问,才知道是瑞白的校长康思己先生来访。
我困惑于康校长的突然到访,想去前厅看看,但王戏芳却硬拉着我说要讲完后面的绯闻,我只好先坐回来听她继续说,等结束再去前厅看看。
前院的下人皆被摒退,顾守青与康思己对坐在矮木桌两侧,桌上茶水正好煮沸,发出腾腾的声响。
“柘荣的白毫银针,校长尝尝。”
“督军的品味竟然不会。”康思己笑着喝了一口,面露惊喜,“果真好茶,好茶!”
“校长妙赞,不知道校长今日找我所为何事情?”
康思己平日可不是喜好串门之人,再加上瑞白学堂的琐事不少,他最近忙于学子留学安排,大概也是焦头烂额,应该没有闲空来找自己聊天。
恐怕是为了什么重要之事吧。
果然,康思己接下来便说,“其实是为了拍卖会一事。”
顾守青持杯的手一滞,“校长知道了?”
“是张省长今日找到我,说希望我能为拍卖会出一份力,在瑞白中宣传一番。”
康思己刚说完,便听到顾守青冷哼一声。
“他还真是懂得物尽其用,校长答应了?”
“留学一事还需要省政府协商……”康己奈的摇摇头,“我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