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疼了吧?”
贺兰拓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思。
“啊……还有点。”
“治疗抽筋”耽误了好一会儿,等贺兰拓把自己的手机打捞起来,手机已经彻底浸了水,黑屏了。
“你要擦擦么?”
白姜埋头从自己书包里找干的纸巾出来擦水,以免贺兰拓看到他眼里的笑意,“幸好我的手机放书包里了,没掉水。”
“嗯。”
贺兰拓上下扫了眼他,湿透的薄款春季校服衬衣勾勒出他凹凸有致的身形,“你不疼了?”
真听不出贺兰拓这样冷淡的语气是在主动关心人。
“嗯……还有些,不过不碍事。”
白姜装模作样地揉揉腿才起身,“我们先出去吧,我怕感冒了。”
“你先穿我衣服,我生火把衣服烤干。”
贺兰拓抬头看了看天顶,阴云密布,遮蔽了太阳,“知道怎么走吗?”
“知道,有电子地图,就算信号不好,也有指南针啊。”
白姜给贺兰拓看他手机上的离线地图,轻松一笑,“智能手机真是人类的好帮手,我们应该一节课左右的时间就能走出去。”
……
一个半小时之后。
“我不行了,体力透支了。”
白姜再次靠在一棵树干上坐下,“一直朝那个灯塔方向走,一定能走出去……”
贺兰拓拨了拨树干上的苔藓,再次抬头看天。
“……不过太奇怪了,怎么找不到之前的路呢。”
贺兰拓总是沉默寡言,白姜便喃喃自语排解寂寞。
贺兰拓忽地转头看他,扯了扯唇角:“那不是因为你修改了电子地图么?”
“……什么?”白姜抬眸看他,好像没听清。
“你修改了电子地图,故意找路。”贺兰拓重复一遍。
“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
贺兰拓摁开打火机烧一块苔藓,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们的方向一直在,你找了个好天气,好地方……”
“什么?”
在白姜愕的目光中,贺兰拓字字清晰:“弄坏我的手机,然后用你手机里被你改的电子地图和指南针欺骗我方向,你想把我带去什么地方?”
“你……”
沉默几秒后,白姜失笑,拨了拨额头被汗湿的碎发,“贺兰拓,你有被害妄想症是吗?”
贺兰拓停在他身前,吹灭了火,一股潮湿味道的白烟在他们之间升起。
“不承认?”
他忽地一把将他拽起身,去夺他手上的手机。
“你干嘛,你——”
白姜警觉地挣脱手,退后跳开。
他梦见过贺兰拓拽紧他的手拉扯,但不是为了要他的手机。
贺兰拓还算守礼貌,没有继续强取,只是冷冷道:“现在给我检查你是不是修改了电子地图,证明你的清白不就好了?”
“你……我的手机为什么要给你检查。”
白姜连退几步,戒备地盯着他,“我手机里有很多机密文件可不能随便给人看。”
“谁有兴趣看你的机密文件。”
“哦,是,你不屑看,贺兰学长。”
贺兰拓脸上的冷淡点燃了白姜眼底的火,“反正你就算考试成绩不如我,也能拿到我拿不到的竞赛名额,不是吗?”
“什么名额。”
“AI科技大赛。”
贺兰拓眼底掠过一丝波动:“学校分配这个名额给我,我不知道有人考试成绩比我高。”
“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反正所有参赛资格和奖项不全都是送到你眼皮子底下让你挑。”
贺兰拓沉默一瞬,声音低下来:“……所以是为了这些事?”
“什么?”
“为了这些你觉得不公平的事情,你故意把我带到这里来迷路,你想怎么样?”
白姜看着他,逐渐笑了起来——我想怎么样,把你先奸后杀?
“我想怎么样……”
他自然不能把内心的台词说出口,“我能把你怎么样,我一个手缚鸡之力的瘦弱高中生,现在腿都要走断了,你走十里山路都不带喘气儿的,咱俩现在在——”
白姜忽然噤声,因为他看到眼前贺兰拓的身影一闪。
风声掠过,再看清贺兰拓的时候,他右手捂着左臂趴在地上,指缝里渗出鲜血。
“你怎……”
白姜愕然出口的话再度戛然而止,他的目光越过贺兰拓扫向远处,看到绿色丛林里穿迷彩服的身影,以及,黑洞洞的枪管。
指着贺兰拓的位置。
没有时间思考。
从高中生的方格裙下掏出表面镀光亮镍的金属,手扳下击锤,双手握住扳机扣动。
他的枪口没装消音器。
“砰”的一声枪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不知道射中了什么地方。
没时间思考。
白姜扯起地上的贺兰拓,转身就跑:“藏树后面……那边……那边树多……”
在密林里狂奔到深处,他们躲在岩石后面喘息,静待很长时间。贺兰拓的视线在白姜周身扫荡,跟之前有些不一样。
过于剧烈的突然运动让白姜大脑因为缺氧而阵痛,胸口也窒痛,但这些都掩盖不了他内心的异样感。
被贺兰拓这样静静地近距离打量,他感到害羞。
“你伤怎么样?”他试图转移注意力。
“只是破皮,不碍事。”
贺兰拓抹了一把手臂上的血,“你怎么会带枪。”
“这林子里不是出过事么,怕不安全……怎么,你不会还怀疑我是带枪骗你来树林里杀掉吧?贺兰·白雪公主·拓?”
白姜从书包里翻出一张创可贴递给他,省略了自己对滕斯越恐惧的心路历程。
“你准备真充分。”他唇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
“你怎么会被人枪击?”
“或许是些不法分子或者偷猎者。”
贺兰拓拉开衣链,裸出手臂看伤,然后贴上创可贴,淡淡的语气表明他不想跟白姜盘这个,“没有追来就好。”
“被我的枪法吓退了。”白姜乐观地擦了擦手里的枪,“对了,刚才跑的时候我看到灯塔那边有建筑物。”
*
抵达那座建筑物时已经夜幕降临,荒凉的公路对面是个加油站,旁边有个关门的便利店。
白姜在手机上翻了翻,告诉贺兰拓:“楼上是个小旅馆,我手机要没电了。”
“嗯。”贺兰拓还是不爱说话。
“去旅馆充个电。”于是白姜自己把话说完。
贺兰拓沉默地跟着他沿着旋转楼梯上楼,到了二楼是两间紧闭的门,看不见旅店前台。
白姜在手机APP上问了问,然后把聊天信息给贺兰拓看——对方让他给身份证照片,他给房间密码。
“是自助的旅店。”
“嗯。”贺兰拓顿了顿,道,“可以进去冲个澡。”
从湖水里出来,又在树林里出了一身汗,两个人身上都很脏。
一个人的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贺兰拓没有手机,他没有选择。
进了房间,里面散发出一种闷热的气息,白姜先去推开窗户。
贺兰拓在房间里巡视一周,检查卫生情况和是否有摄像头。
他皱着眉捻起雪白浴巾:“你先洗还是我?”
白姜:“你吧,我看你好像有洁癖。”
“我没有洁癖。”
“你还挺绅士。”白姜耸耸肩,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拿上浴巾进浴室。
房间内没有时钟,贺兰拓找到遥控板,摁开了电视。
听到第六条社会新闻的时候,白姜头顶毛巾包着湿发走了出来,脚踩的墨绿色廉价塑胶拖鞋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电吹风醒目地搁在床头柜的插座旁边。
他记得之前这里没见到有电吹风,看来是贺兰拓刚找出来的。
白姜瞥了眼似乎在专注看新闻的贺兰拓,从他冷淡的侧颜上照旧找不到温柔体贴。
“你可以去洗了。”他拿起电吹风吹头。
贺兰拓刚进去几分钟,门一开出来了。
“男生洗澡都这样快的吗?”白姜转头看他。
“我头晕。”
贺兰拓扶着椅背坐下,手肘撑在扶手上,湿漉漉的微长发散落在洁白脸颊。
“怎么了?”
白姜靠近他身侧,看他被蒸汽染红的脸颊,“是感冒了吗?”
贺兰拓阖眸,眉心微蹙着摇头。
“我看看……”
白姜绕到他身后,捏住他白皙的手腕,装模作样地说着转移注意力的话,“在树林里被追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都不怎么出汗,就好像天上的——”
“咔嚓”一声,冰凉的金属,把贺兰拓的一双手腕拷在了椅背后。
“——神仙。”
白姜微笑着说完,然后摸了摸贺兰拓的发顶,“我就想知道,神仙会不会流泪。”
贺兰拓的手试图挣了挣,手铐冰凉的温度割在他手腕。
白姜蹲下身,用准备好的鞋带把贺兰拓的腿绑在椅子腿上。
不知道是因为意识不清,还是太擅长表情管理,贺兰拓脸上完全没有惊讶和迷惑,反而有种平时没有的温柔,像是有些喝醉,冰面化为一江春生。
他垂眸看了看被绑住的腿,再抬眸看白姜:“你绑架我。”
“对。”
“你想要多少钱?”他的思路似乎倒是很清晰。
“学长,我不要钱。”
这个问题让白姜想笑,他故作老练地捏起贺兰拓的下巴,“我要的是……”
从未有过的兴奋在他的血脉里涌动,他松开手,先扯开贺兰拓雪白的浴袍,先欣赏自己面前的杰作。
被铐起来的贺兰拓被迫敞露热气腾腾的雪白肉体,白姜看到了让他意外的一幕——贺兰拓的那对胸肌,比他想象中硕大,轮廓分明,乳头是鲜嫩的红色,不同于滕斯越那对古铜色胸肌上的深褐色乳头,红得像雪里的茱萸。
白姜的手自然而然去捏住他一粒乳头,手感柔软,让人不想松开。
贺兰拓湿漉漉的脸白里透红,乌黑的眉蹙起,让白姜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好欣赏他的难受。
“是谁指使你这样……”
白姜笑了,背出课文里的经典台词:“命,是不公平的命。”
他用手掌轻轻拍贺兰拓的脸颊,想扇他巴掌,但没下得去重手。
“就因为AI科技大赛名额?”
“对于你而言很小的事情是不是?”白姜的指甲刮过他的乳晕,“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名额多少天熬夜刷题吗?你知道我期待了多久吗?”
贺兰拓的表情严肃起来:“我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你,如果你不稀罕钱,可以给你其他名额……”
“啪”——白姜一巴掌甩在贺兰拓脸上,这次是重重的。
“贺兰拓学长真了不起啊,随便就可以给我其他名额呢。”他嘲讽地挑眉。
贺兰拓一边的脸上泛起红痕,面色却依然平静:“不是随便,需要你的能力够。”
“别哄我了。”
“这样报复我对你没有好处。”难得贺兰拓敞胸露乳,被他捏凸了奶头,还能维持这么一本正经的谈判神情。
白姜的手指按在他轮廓优美的嘴唇上,抚摸碾压,那里和他的乳头色泽相似,“我不只是想报复我,我……”
他一只手拿出手机,给贺兰拓看这几天他收到的那些骚扰短信。
“别装纯了,滕斯越能满足你吗?我下面很粗大,可以插进你深处的子宫口,让你享受极致高潮。”
“跟我做一次,我会让你爽,否则,我就把你调戏贺兰拓的视频发给滕斯越。”
……
“看到了吗。”
白姜用手机拍了拍贺兰拓的脸,“你的那些小弟叼着我不放呢,把上次我调戏你的视频都拍下来了,要是让滕斯越知道,他不得弄死我……怎么办啊?”
“我会帮你处理。”
“呵,帮我处理,贺兰学长,把你绑起来,就是比平时好说话呢,脸上那股冷淡劲儿都没了,是不是?”
白姜再次掐了一把他的乳头,这次,贺兰拓终于没忍住蹙眉,咬了咬唇,流露出明显的痛楚。
白姜转身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确保把贺兰拓的全身都清晰摄入。
一边道:“谁知道你从这里出去以后会怎样呢,学长,别试图跟我谈条件啦,我又不傻,
既然我已经绑了你,当然就会把事情贯彻到底,还是你那些小弟的要挟给了我灵感——我手里握着你的不雅视频,相信你也会更愿意帮我忙的吧。”
他分开腿,跨坐到贺兰拓的大腿上。
天知道,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尖都在颤抖,却暗自咬牙佯装从容,尤其是,现在贺兰拓脸上还那么波澜不惊,他就越发要保持气势逼人。
他两手勾住贺兰拓的脖子,搂住他,凑近他冷若冰霜的脸。
他咧嘴:“学长,这么紧张干嘛,笑一笑嘛。”
贺兰拓没有笑,于是他把他微笑的嘴唇印了上去。
贺兰拓别过脸要躲开,他强行把贺兰拓的下巴掰正。他的手指在贺兰拓的脑后收紧,深入他的头发。
这是他的初吻,勉力拒绝了滕斯越N次苦苦保留的初吻。
他的唇瓣好软,白姜浑身感到酥麻,此外,最明显的感觉,就是他下面一阵湿热的刺激,又一股骚水从花唇中泌出,浸湿了内裤。
阴部隔着裤子摩擦在贺兰拓的大腿上,白姜不好意思脱下来。
含吮几下贺兰拓柔软的唇瓣,白姜的舌头伸入,抵在他的牙关上。
贺兰拓紧紧咬着牙,不让他伸进去。
他的舌头来回滑动,法攻破,于是手落到下面,指甲狠狠刮贺兰拓的乳头。
“嘶——”
贺兰拓咬牙疼得闷哼,那叫声让白姜更加兴奋。
但牙关还是没打开。
白姜的手再下落,才刚滑入贺兰拓的浴袍腰带,还没深入,一下子就碰到了硬热的实物。
他的手握住那物,往下撸,触感又硬又胀,让他惊叹……好大。
贺兰拓的身形看着没有滕斯越那样壮,没想到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玩意儿还这么粗长。
白姜还没摸到底部的睾丸,已经感觉这东西跟滕斯越那大鸟有的一拼。
他身子退了退,终于一摸到底。
“你好大。”
他脱口而出,看向贺兰拓,暂且忘了刚才要强吻他这回事。
“别碰我。”他冷冷道。
又是这样,凌霜傲雪般,眉目间透出一丝不容冒犯的冷淡的愠怒。
“啪”,白姜又给了他的俊脸一巴掌。
“别碰你?”
他嬉笑,“可能吗?嗯?”
另一边的脸又扇一巴掌,“可能吗?”
贺兰拓两边的脸都被他扇红了,被羞辱,一张帅脸看起来更加动人,连白姜都觉得自己是变态了。
“贺兰学长,骚鸡巴这么硬,”
白姜彻底扯下他的腰带,那根粗大肉茎蓦地弹出来,令他意外,惹眼地翘起老高,贴在男生雪白的腹肌上,“瞧,都这么硬了,还装什么纯?”
他用手指去弹贺兰拓的硬屌,一指弹,就是这样的快乐吗。
真的好硬。
他手掌满满地握住那东西,感受那硬胀撑满手心,炙热的温度让他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