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灵蟾宫内忙乱不堪,彩缎红绸和一个个带有“喜”字的大红灯笼挂到宫门顶上、屋檐下,呈现一片喜庆之色。眼看吉时将至,朱忌乐呵呵地吩咐手下:“来人呀!快来人!快烧水给我沐浴,别耽误了我和美人拜堂成亲!”
他的手下将一个窗格子形状的大木架架在火灶的大铁锅上,然后在木架上放了一个巨大的底圆木桶,往里加好水,在灶中烧起火来,一会,水已热气腾腾。
朱忌开始脱衣服,他先小心地拿出个贴身的小药葫芦,琢磨着:“哼,望舒,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嫁给我。你嫁我不过是为了偷取我的解药罢了!嘿嘿,这洞房花烛夜,我得把它藏起来!”
他想了想,取过流星锤,在一个机关上一按,锤子竟然裂开了,朱忌将小药葫芦放进里面,又将锤子恢复原样:“嘿嘿,任你怎么动心思,也休想得到我的解药!”
他快速脱掉衣服,跳进了木桶里。就在沐浴的时候,朱忌也没忘了藏着解药的流星锤,他竟然一手高举着流星锤,一手快速地擦洗起来。
窗外,一个黑影双脚倒挂金钩在屋檐上,屋内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看了看屋顶高高耸立的烟囱,低声偷笑一下,跃了过去,用一个铁盖子盖住了烟囱,然后移动瓦片,朝里面偷看。
一股浓烟迅速从灶台里冒了出来,瞬间蔓延了整个房间,朱忌被呛得迅速咳嗽起来。
“阿嚏,阿嚏!混蛋!你在搞什么名堂?”朱忌朝烧火的黑衣兵骂道。只见火塘里本来燃得旺旺的火柴渐次熄灭,从里面冒出了滚滚浓烟。
“笨蛋,还不赶紧将火吹燃吹旺!阿嚏——”朱忌边打喷嚏边朝黑衣人吼叫道。黑衣人猛吹,可是烟反而越来越浓。
“阿嚏——”屋子里的人不停地咳嗽、打喷嚏。
“没用的东西,滚开!”朱忌放下流星锤,缠着浴巾气愤地从木桶里跳了出来,将趴在灶台边的黑衣人一脚踢倒在地,自己去查看情况。
此时,一根长长的八宝爪从屋顶放下来,勾住了流星锤往上提。少顷,流星锤又被放回原处。黑影回到烟囱边,将铁盖取下,几个起落后消失在重重宫宇中。
房内,朱忌鼓着嘴巴朝火塘里吹了几下,木柴又重新旺旺地燃烧起来。
“没有的东西!这不是吹燃了吗?现在可别再让它灭了!”朱忌朝旁边的黑衣人骂了几声,重新回到了木桶里。他抓起了流星锤,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迫不及待地洗好了澡,换上新婚红袍,将流星锤缠在腰间,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烛影摇红,檀香袅袅。
一个巨大的“囍”字贴在墙壁中央,望舒此刻一身大红喜袍,头上蒙着红缎帕,正由星儿和一溜提着宫灯的宫女牵引服侍着,朝大殿姗姗走来。朱忌远远一见,喜得抓耳挠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朱忌和望舒在喜庆的乐声中完成了婚礼,进了洞房。朱忌色眯眯地揭下望舒的红缎帕,只见她绝色容光,不可直视,刹那间朱忌几乎失神呆住。
望舒眼波流动,笑道:“夫君,江湖上都传说你的胡蝶镖剧毒比,只有你自己的独门解药才能救治,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朱忌的眼珠转了转,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药葫芦,“来,来,来,你把这个拿去收好!”
望舒疑惑地看着药葫芦:“这是什么东西呀?”
“这就是蝴蝶镖的独门解药,蝴蝶镖现在我没带在身上,以后再拿给你看!”
“你这么放心将它交给我?”望舒不相信地看着他。
“我们现在不是夫妻了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朱忌做出一脸真诚的样子,“娘子,你就收好吧!”
“那好!”望舒瞟了朱忌一眼,接过药葫芦来拍了拍手,转过身对闻声进来的星儿说道:“把这解药拿去收好。”
星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将解药拿走。
“娘子,我们圆房吧!”朱忌带着邪笑,伸出一双大手朝望舒走过来。
“滚开!”望舒将大红喜袍一拉,露出里面一身劲装。她“刷”地抽出霜月剑,“朱忌,你上当了,我是不会嫁给你这种下三滥的!”
“哈哈哈——”朱忌突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嫁给俺是假,为扶光取解药是真!”他邪笑着,“刚才我给你的其实是一种色味、药可解的毒药!这种毒药半个时辰后就会发作,扶光彻底完了!”
“你——真卑鄙!”望舒急怒攻心,“快交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