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白雾缭绕,充满着灵芝的奇异香气。只见望舒闭目盘腿而坐,手臂上敷着灵芝。扶光坐在她身后,双掌抵着她的后背,缕缕白雾正从他双掌中升腾而起。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望舒的额头上渗出细细汗珠,沾湿了她的鬓发;而扶光运用真气,已是汗透衣衫,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在床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望舒吐出一声轻叹,缓缓睁开了眼睛。
“望舒,你醒了,太好了。”扶光已经虚弱不堪,但十分兴奋,“望舒,你运一下真气看看。”
望舒美目流盼,用带着感激的坦率目光转头看了扶光一眼,却没有说话。她回过头,凝神运气,一团蓝色云雾升起,笼罩住她全身。
“我好了,谢谢你扶光。”望舒突然低下头,柔声的说,“不过你不应该去采药,更不该用真气为我祛毒,现在你至少损失了六成真气,我担心你的伤势今天是复原不了了。”
“没事,别担心,虽然我损失了几成真气,但我好好运功调息一下,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双剑合璧的。”扶光此时觉得手脚发软,只当是真气损耗过度所致。他不肯让望舒担心,装作若其事,准备运功调息。
突然,只听“哎哟”一声,只见扶光用手捂住自己的肋处,脸色骤变。旁边的望舒大惊:“扶光,你怎么了?”
望舒忙跑上去拿开扶光的手一看,原本以为已经长好的伤口,正慢慢又变回乌黑色。
“我这是中了朱忌的蝴蝶镖,看来他一定在镖上喂了某种特别的毒药,只要我运足真气就会……”
扶光的话刚说完,竟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看来扶光中的蝴蝶镖只有朱忌本人才有解药。”
望舒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怎样才能取得解药呢?”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此时的陆旋风正躲在山上的僻静处喝闷酒。
“陆堂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青渊问道。
陆旋风扭头望着青渊:“朱忌这家伙卑鄙耻!气死我啦!”
青渊点点头:“我也看不惯朱忌这种人!”
陆旋风来了劲,拦在青渊面前:“既然护法也看不惯,那就出手帮俺教训他一下吧!”
“这……”青渊迟疑了一下,“由我出面,恐怕不太合适吧!”
“请护法一定帮忙!”陆旋风躬身抱拳道,“日后陆旋风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吧!”青渊道,“那我就以比武招亲打擂台的名义,帮你教训教训他。”
“多谢护法,护法有请!”陆旋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此时的朱忌正趾高气扬地站在擂台上,比武招亲已是最后一天了。他的眼里露着凶焰,心中得意万分。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擂台上多了一个人。赫然是魔教护法青渊。
“护法,你怎么……”朱忌又惊又恐。
青渊眯着双眼,漫步经心地说:“没什么,本护法亲眼所见,望舒的美色果然天下双,不免也想抱得美人归呀!”
朱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望舒我要定了,比武刀枪眼,要是不小心伤了护法,我可担当不起。”
“没关系,比武招亲,各凭手段,今天和你比试轻功。”
青渊摆摆手,指着前面的一片竹林,“我们就在竹林上比轻功,谁先掉下来就算谁输。”
“好。”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从擂台上朝竹林飞身而去,像两只大鸟各自飞上了一根竹顶。
对视一会儿,两人同时闪动身形,在空中对了一掌。强烈的掌风激的旁边的竹叶哗哗直响,同时分向两边。而两人也因为巨大的撞击力在空中翻着筋斗向后退。朱忌翻了两个筋斗,飘飘然落在了一根竹子上,而青渊却连翻了三个筋斗,才勉强站在一根细竹梢上。显然,这一掌,朱忌略占上风。
“不不,不愧是我教堂主。”青渊称赞道。
“护法过奖了。再来!”朱忌又扑了过去。
青渊却不和朱忌对掌了,他沿着竹子退到顶端。朱忌猛扑过来没眼看快要踩上这根翠竹,青渊双脚用力在竹子顶端一踩,然后猛然一松,竹子剧震一下,朱忌立脚不稳,差点就掉下了竹子。他手脚乱摆,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青渊却在竹子顶端不停地踩动起来,竹子像条青色蟒蛇,一下子上、一下子下、一下子左、一下子右,在他脚下狂舞起来。
朱忌的轻功本来也算不,可在灵巧敏捷的青渊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青渊像一只鸟一样,牢牢地附在竹子顶端,随着竹子轻飘飘地舞动。而朱忌身体却像失去了平衡醉汉一样在竹子上摇摆,滑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