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昼和进门时,沈倦吃着晚餐头也没抬,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阿姨,直到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才一抬头。
梁昼和不知什么时候悄声息地坐在他了对面,见此,欣然接住他的视线,紧接着往后一撤,凳子摩擦地板发出“呲啦”的声音。他看见男人双手微敞,随意又轻松地歪头——那是在示意他过去。
靠做爱堆积出来的暗号依然在生效,就好像他没有一声不吭地离开两周,没有故意的疏离,没有视自己。
说视好像有夸大的嫌疑,毕竟他还是会在沈倦刚开始问他会不会回来的时候回个“不”,虽然是标点符号都欠缺的单字,但也算得上不,因为很快就连单字也没有了。
现在的关系看起来又读档回到了易感期前,梁昼和在假装事发生,还要拉着沈倦陪他演。敞着的手臂依然没放下,似乎笃定了沈倦会过来。
男人眉眼间的疲惫快要遮掩不下去,黑眼圈沉重地挂在下眼睑,沈倦表情地观赏片刻,没赏析出什么主角的心理活动。但是梁昼和赌对了,他确实会过去,既然因为简单的顺从会更省事,沈倦也懒得再去说什么。
失望的情绪在滋长,但是不去管就好,不重要。
于是沈倦撂下筷子,离梁昼和还有几步路的距离的时候,就被拽着手臂抱到了男人腿上,梁昼和的下巴垫着他的肩窝,双手搂着沈倦,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让贴合的热源更大面积扩散。
沈倦习以为常地吃起了水果。
青提自己吃,葡萄要剥皮,好麻烦,留给梁昼和,果核吐在梁昼和面前的空碟子里。像是这么做过很多次,这种过界的亲密动作让他做的理所应当。
他的腺体被意送到了梁昼和的唇边,梁昼和低头轻轻蹭过,摩挲的时候传来微麻的痒意,沈倦偏头想躲,马上被apha手掌按住。男人的拇指抵在他的脉搏上,隔着薄薄一层血肉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梁昼和承认他想要沈倦,但这关情爱,只关乎声势浩大的欲,将近冲垮理智建筑的堤防;信息素的绝对吸引存在于每时每刻,如果伊甸园有罪恶,的不是亚当夏娃,的是苹果。
沈倦被掰过脑袋,脖颈不堪重负地酸痛着,接吻在对视里缓慢形成了:梁昼和撬开他的齿关,用舌尖舔舐他敏感的上颚和舌根。沈倦很快情动,发出吞咽和喘息的声音,被男人平放到了餐桌上,喉腔深处溢出疑惑不解的一声“嗯?”
睡裤柔软,剥离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梁昼和将他的脂玉白的双腿并拢。沈倦匆忙撑起半身说明天还要见你父母,梁昼和说我知道,所以只用腿。
沈倦彻底没话说,被衣冠楚楚的总裁压在餐桌上进出。性器进出腿间的视觉冲击太过于刺激,像是在模拟插入式的性交,男人的阴茎头紫红到可怕,沈倦被撞得不断移位,胡乱推攘着说别磨别顶,好疼。梁昼和亲他汗湿的脸颊,空缺的心脏好像在被什么填平,终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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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倦不得不承认,在梁昼和他们家吃饭也比要在自己家来得轻松。梁昼和的父母感情和睦、态度和善,对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大哥梁故山大他十六七岁,也是位稳重的长辈,自然不会刁难他。
所以只要假装自己不存在就好了,他在这边岁月静好,梁昼和会替他负重前行的。
说起来,如果当初没有群里许易安的通风报信,沈倦也会和舒穆、沈箴一样认为梁家要联姻的是这位总是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黄金单身汉梁故山,而不会以为是在回国之前名姓的梁昼和。
他也不会主动提出联姻的意见。
毕竟接近二十岁的年龄差在这里,爱子如命的舒穆论如何也过不去这个坎,她的沈良意值得一切最好的东西,哪怕对方是个英俊多金的老男人也不行。
但是沈倦非生非养,沈箴对他也所谓的样子,联姻的话还可以增加成两家合作的利益筹码,不论怎么看都像是他占了便宜。
舒穆同意得很快,还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面容灿烂比,“沈倦,这是你的福气!”
所以沈倦每次回想到当舒穆知道对象是梁昼和,而不是“英俊多金的老男人”梁故山时,再精致的妆容也法遮住刻薄的嘴脸,后悔到表情都扭曲变形,还要咬牙挤出一句新婚快乐的样子真的会让人通体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