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之一白了他一眼，悠悠地对程志说道：“此处不是学堂，随你吧。”
程志坐在两人中间，明显察觉到两个老头还在暗暗较劲，便说道：“不知二位找我何事？难不成想让我当个和事佬？”
“如果我俩都想要收你为徒，你愿意拜谁为师？”谷之一问道。
“哼！谷老头，你少误导他，这不是选择的问题！”不等程志回答，夏吉便冷哼了一声，“程志乃我石门镇人，必定要拜入我门下。”
谷之一没有理会夏吉，只是平静地看着程志，想要他做出抉择。
“按照兰儿所说，这两个老头不是都不会轻易收徒吗？”程志感到十分疑惑，心里暗自琢磨道。
“谷之一到还说得过去，毕竟有收徒的先例。可是夏吉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他收我为徒，传我道法，就不怕我夺了夏家的司祭之位？”
看着气氛有些紧张，程志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可以同时拜入两家门下吗？”
“不行！”夏吉和谷之一同时开口。
谷之一解释道：“这涉及到门派之争，儒家与道家、道门之间都有诸多分歧，你怎能同时拜入两家门下。”
“儒家？道家？道门？”程志好像明白了，但是又没有完全明白，问道：“什么是‘家’，什么又是‘门’？”
夏吉说道：“神洲之地有诸多势力与门派，‘家’代表的是思想学说流派，‘门’代表的是信条与信仰组成的势力。”
“你现在不需要了解这些，你只需要知道不能同时拜入两家门下就行了。”
“你在符术上面颇有天分，必定是要拜入我道门之中的。”
听到这里，谷之一不乐意了，说道：“石门镇隐出尘世千年，早已与道门断了联系，况且你又不通符术，拜入你门下，你能教他什么？”
“程志同样在书法一道具备潜能，将来我可以举荐他进入我儒家书院修行。在那些书法大师的指点下，我相信他将来一定能够震惊书坛。”
看着谷之一和夏吉争论不休，程志急忙说道：“石门镇不就是为远离纷争而生吗，我相信谷先生来到此处多少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既然如此，二位又何必去想什么门派之争？”
听到这话，两位老者同时一怔，顿时恍然大悟，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随即，夏吉和谷之一同时开怀大笑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同时拜入我俩门下吧。”夏吉说道。
“其实……我并意拜师！”程志说道。
夏吉和谷之一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知道这座小镇上有多少人想要拜我们为师？”夏吉不可置信地问道。
“知道，但是不包括我？”程志淡然回答。
谷之一不解地问道：“你就不想修行，让自己强大起来吗？”
程志笑了笑，说道：“今日见二位大显神威，我就在想，一个人变得强大，就会陷入更大的纷争。我只想平凡地生活在这座小镇上，简单度过一生。”
夏吉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即使是平凡简单的一生，也不是那么容易度过的。”
虽然两位老者都觉得程志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还是觉得程志不该白白浪费自己的天分。
故而，两人并没有放弃收徒的念头，试图说动程志。
程志奈，说道：“你们如果能够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便答应做你们的徒弟。”
夏吉和谷之一哭笑不得，这哪里像是在收徒，倒像是在拜师了。
“哪三个问题？”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