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之一大摇大摆走进学堂，嚷嚷道：“谷老头，昨天的事情还没完呢。”
“哼！怕你不成！”谷之一冷哼一声，一拍书案，嗖的一下站起身来。
“昨天只打掉了一颗牙，今天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谷之一冷嘲道。
夏吉也不甘示弱，冷笑一声，说道：“我倒是想看看你儒家有什么手段，小心你的另一只眼睛！”
话音刚落，两位老者身上同时爆发出磅礴的气势。
学堂里的学子们顿时感觉气息压抑，喘不过气来。
程志只感觉空气突然暴躁起来，正快速地流动，形成一股股劲风，呼呼地刮在脸上。
“这就是修行强者吗？普通人打架哪里能够引发这样的反应？”程志心中惊叹道。
即便他早已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超出他认知的事情，可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心脏忍不住地砰砰跳动起来。
“修行果真如此玄妙吗？”程志心中产生了疑问。
他原本以为“修行”正如“人生本就是一场修行”这句废话一样平淡奇，此时已法再如此认为。
“这两个老头还没有动手就已经引起了这般可怕气势，要是真正动起手来，学堂里的这些学子恐怕一幸免，全都会受到波及。”
程志这样想着，便想拉着姐姐和兰儿尽快逃离这里。
但是当他看向两人的时候，发现她们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一脸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像是在看热闹一样，学堂里的其他学子也是同样的反应。
程志急忙站起身去拉兰儿，催促道：“快走！”
兰儿不为所动，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盯着程志，说道：“怎么了，我正看得精彩哩。”
程志顿时感到十分奈，正想解释，突然感觉气势平缓了下来。
“罢了！”
夏吉摆了摆手，说道：“谷老头，你我这么多年也没能分出个胜负，再打下去也是如此。况且今天这里还有这么多孩子，就此收手吧。”
谷之一收敛了气势，说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这件事情我不会退让。”
“你！”夏吉指了指谷之一，然后看了一眼程志，拂袖道：“程志，你出来一下！”
“嗯？”程志一阵疑惑，心中暗道：“你两个老头打架关我屁事？”
出于学堂礼仪，老师为大。他看了一眼谷之一，没有立即动身。
“其余人等老老实实在学堂里温习今天授课的内容，程志，你出来一下！”谷之一说着，跟在夏吉身后走出了学堂。
程志刚走出学堂，身后立马轰动了起来。
学子们纷纷将张民围住，七嘴八舌地问道：“这是何缘由，谷先生不是要收你为徒吗，怎么把他叫出去了。”
张民没有说话，暗自咬牙切齿，脸色十分古怪，像是迷惑，像是憎恨。
……
谷之一的房间里，两位老者相对而坐，谁也不服谁，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程志站在一旁，看着这个情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是尴尬。
索性，他决定打破沉默，厚着脸皮说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谷之一从茶几上端起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指了指茶几旁边的一个蒲团，说道：“做吧。”
“可以不用正坐吗？”程志小心询问道。
“哪来那么多规矩，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夏吉不耐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