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燧人羲回归正题，拧眉询问：“不知，山少侠与隰女侠二人，是否识得那鱼？对那怪鱼，又有何看法？”
“那是鱄鱼。”
山扶衣与隰姀婳一齐抬头，目光直视曌武女帝。二人神情了然，面容沉稳，同时出声。
“那是鱄鱼。”
默契相视一眼，隰姀婳眉目熠熠，温言细语：“古籍中曾记录，黑水之中，富有鱄鱼，其状如鲋而彘毛，其音如豚……”
顿了顿，神情稍显沉重，隰姀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见则，天下大旱。”
山扶衣星眸炯亮灿灿然，闻言立即接过话语，补充解释：“灌湘山东五百里曰鸡山。其上多金，其下多丹雘。黑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
清列澄净的嗓音，宛若清泉石上流。
“陛下。这般看来……”
隰姀婳若有所思般点点头，据此得出她的猜论。
“你们君子国都城，前年春日遭受的大旱之灾，十之八九是因这突现护城河中的鱄鱼而起。”
身侧的山扶衣，亦是满脸赞同之色。
女帝燧人羲震惊失色，磕磕巴巴：“原来、原来是这样……是鱄鱼、鱄鱼致旱啊……”
山扶衣试探追问：“莫非……国师当时并没有查探出旱灾缘由……”
“国师出现在都城、施法降雨之时，鱄鱼似乎就不声不响地消失影了。”
曌武女帝双眼微眯，含糊其辞。
“国师当时……似乎并未追根究底，也并未与朕深入探讨过此事。”
寥寥几语，听起来，好似不太确定。
隰姀婳转了转一双凤目，语带几分好奇：“陛下，您此前曾言及，国师有一宠兽。不知……那是何种模样的宠兽？”
“那是只形如猿猴的野兽，但它却与普通猿猴相去甚远。”
女帝燧人羲并未察觉隰姀婳语中深意，据实相告。
“它长得亦是极其之怪异，头上竖有四只尖长的耳朵，扑扇扑扇。”
山扶衣拧眉，低声复述：“四只耳朵……”
“不。国师亲昵唤其右右。”
“同时，它的吼叫声也很诡怪，听起来就像是婴孩在痛苦地呻吟。”
曌武女帝身形微僵，颇不自在地轻抿唇角，尬然一笑。
“实不相瞒，朕初初见那宠兽之时，险些绷不住脸上的神色。偶尔闻其吼叫，仍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闻言，隰姀婳双眸亮起灼光：“陛下，听您这番描述，在下大致有了一个猜测。”
“莫非……国师的宠兽也是具有特殊之能的异兽。”
女帝燧人羲神色难看，不加遮掩，心中甚是惴惴不安。
“陛下，您猜得不。”
隰姀婳双臂抱于身前，坦然点头。
“柜山东南四百五十里，曰长右之山，草木，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