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秦骁尧与楚徵更加确定关于十年前那场意外事故确有隐情一事了,否则自家父亲在四叔一家面前又怎会这么大反应?
想来那件事还与四叔一家关系不浅,甚至是父亲与二叔他们也十分清楚,不过是没有戳穿,给自己这个骨肉相连的弟弟留了面子!
“大哥你也要把事赖我们家?!楚老四你倒是说话啊,这时候装什么鹌鹑?!你老婆儿子被人冤枉死了,你也不闻不问是吧?!”
张拾柔再次化为泼妇,拉了拉一旁闭口不言的楚家老四,教训道。
此一番,张拾柔再度把自己与楚衡编造成事件的受害者,那叫一个听者见怜。
楚衡也从地上爬起来了,整理了一番衣襟之后又恢复趾高气昂的模样,谁都不放在眼里。
“你……你少说两句吧,还嫌不够丢人?”楚四叔踌躇许久,才冒出一句。
楚四叔他既是个好面子的又是个怕老婆的,他既怕落了面子也怕惹恼自己的老婆。
“楚老四!你能耐了是吧?!你宁愿向着外人也不向着我们母子俩?!老天爷,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丈夫啊!”张拾柔登时撒泼打滚。
张拾柔的目标似乎转到了楚四叔身上,这是窝里横?她今天或许真的是来砸场子的,纯心不让楚罡他们把满月宴办下去,也不知道她图什么。
秦骁尧与楚徵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战火暂时没有牵扯到他们身上,虽然张拾柔先前或有或无的说了几句楚徵的闲话,但楚徵没放在心上。
秦骁尧则是感叹世上没脸没皮的人不少,上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还是上一次,只是那人的坟头估计已经长草了吧?
“老四,好好管管你家婆娘!今天这么多亲戚在场,你们一家这么闹,是纯心捣乱么?”楚二叔彻底绷不住了,逮着楚四叔一顿骂。
周围的亲戚与宾客此时是摆着看戏的心情,不少人抓着一把瓜子静静看戏。今天可是热闹非凡啊,先是满月之喜又是楚老四一家撒泼胡闹。
简直,闻所未闻,闻所未见!
“徵儿,你和骁尧带着聿儿进里屋吃,省的某些人又嘴上逞能。”楚罡看向楚徵,吩咐。
“好。”楚徵前脚刚应下,后脚张拾柔便又开始作妖,这回她把目标对准了没说几句话的秦骁尧!
“哟——原来这是骁尧?十几年年没见长壮了不少。当兵了还可以随便离开驻地?”
张拾柔语气犀利,如同争锋对麦芒一般。
秦骁尧只是礼貌地唤了句“四婶”,并没有理会张拾柔后半句话,而张拾柔只当他是默认了,又开始指指点点。
“骁尧啊,你不会是被部队裁了,现在回来啃老和啃兄吧?不是四婶说你啊,你比我们家衡儿还大上几岁,怎么到现在还一事无成?”
若是张拾柔知道秦骁尧如今的成就,怕是连后悔都来不及了,甚至还会没命!
“果然啊,人与人的差距就是不一样,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外姓野种嘞?”张拾柔的话越说越过分,先是戳了楚聿的痛处如今又将矛头直指秦骁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