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如此,”桓明之点点头,“子渊最近的动作似乎平静了不少,其实扫除了一些关键,彻底清算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树大有枯枝。”桓惜之对兄长的话深表同意。
“不过我还是担心方伟啊,”桓明之脸上飘过一丝阴云,正在此时,他的夫人阿薰从门外进来了。桓惜之起身相迎,阿薰笑笑点头,桓明之也摇了摇手,示意不必拘谨。
“嫂嫂,兄长今日可并不曾饮酒。”桓惜之语气恭谨又略带促狭。
“叔叔见笑了,”阿薰笑意温和,“只是夜深了,怕你们俩忘了时候,着了凉便不好了。”说着阿薰将桌上酒壶放在桌旁暖炉上,空气中慢慢氲出些醇香来。
“时候不早了,阿薰你早点休息吧,我与惜之还有些事说。”
“若是什么要事,你们俩此刻也该在营地。”阿薰温和地说着,却对自己丈夫的话提出异议,“你最近总是疲惫忙碌,我一个人也睡不安稳,过来陪陪你也是好的。”
“随你吧。”桓明之有点无奈。
“不如便话到此处,”桓惜之压着想笑的冲动,“兄长也早点休息吧。”
“也好,改日你把平儿带入府来聚聚,许久不见,阿薰也想他了。”桓明之所说的平儿指的是自己弟弟已经七岁的儿子桓平之。桓平之虽然年幼,却聪慧敏达,甚是受到府中瞩目,而桓明之年已三十四岁,还无子嗣,也有意将平儿过继来作为嫡子,只是桓惜之始终以桓明之正值壮年为由婉拒。
“弟弟知道了,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