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真是又爱又恨,心里非常矛盾,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只能兀自喃喃道:“我做错了事,你却总想到惩罚别人,并且屡次原谅了我,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他看到我的态度缓和了下来,脸上便露出了微笑,轻抚我的头发:“傻丫头,我老了,要求并不多。”
“只想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在我身边。我知道,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你放心吧,我会加倍补偿你的。不要离开我,我的傻丫头。”
听了这话,我耳边仿佛再次响起母亲轻声的叹息:莹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与此同时,江建军看我并没有再坚持什么,便试探地把我搂在怀里,我暗中叹了一口气。
没有挣扎,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这时,我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迟疑了一下,打开一看,竟然是郭维栋的号码显示。
抬眼望去,江建军正目光灼灼地望着我,眼里满是期待与渴求。
我狠了狠心,果断地将电话按断了,可是铃声很快又响起。我毫不犹豫地打开手机的后盖,把电话卡取出来扔进了垃圾筒。
江建军拍了拍我的肩,赞赏地说:“好,你快刀斩乱麻,我也就放心了。从现在开始,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你要记住,下不为例。”
我心里叹了口气,重重地点点头。
就这样,我和江建军在这栋复式别墅里,又开始了以前的同居生活。
白天我是他工作上的得力助手,晚上我就是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妻。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了,从一点一滴做起,把他伺候的无微不至。
一方面是他也算是个对我有恩的人。另一方面我感觉在人前风华无限的他,实在孤单得可怜,并没有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
在不想那个酒吧帅哥的时候,我觉得他还是一个慈祥和善的老人。
而郭维栋,则是我心中一道永远无法弥合的伤口,我始终不敢正视他。午夜梦回中,不小心碰到了,便是一股钻心的疼。
自从美国回来后,江建军的身体似乎大不如前,虽然同睡一张床,但他最多只是拥我入怀,再不会进入我的身体。
现在他走起路来,双腿僵直,特别是双腿关节,一到晚上就疼得无法入睡。
他每天都要吃大把大把的药,以前,这些药都是在我的催促下吃的。
但是现在,他每天都按时服用,再也不用我操心了。
每当看到他疼得不能自抑,我就会劝他进去医院检查。
但他总是推脱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风湿性关节炎是老毛病了,检查来检查去的,还不是老样子。”
我提醒道:“可这次从美国回来,相比较以前,你的病情好像有些加重了。”
他用力拍了拍胸脯,呵呵大笑:“你放心,肯定没事的,我年轻时做过飞行员,身体的底子打得好啊。”
这是个倔强的老头子,不听别人劝的。
我只好按医生的建议给他做理疗:每天临睡觉前,用毛巾热艾叶水敷在他的各处关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