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王敏,我不由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的,这是我告诉他的假名。
可怜的人,他竟然连我的真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心里更加难过,哦,梦寐以求的幸福,就在我面前,可我却永远不可能抓住了。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哽咽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还是忘了我吧。我配不上你,请别问为什么。”
他立刻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己泣不成声道:“相识一场,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能记住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时,下班的铃声从电话里传来,他态度坚决地说:“你等我,我马上去接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我痛苦无奈地说:“别过来了,你接不到我的。”不等他回话,便毫不犹豫地关掉了手机。
我只觉得肝肠寸裂,害怕他再多说一句话,我就会不顾一切奔到他的身边。
我知道,如果那样,江建军不但不会放过我,更不会放过他,那个和我有过一夕欢寝的帅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以江建军在深圳的势力,他要想与我们两个无权无势的年轻人为难,就像掐死两只蚂蚁那么容易啊。
尽管我多想放声大哭一场,但是我不敢,害怕被人听到,只好拼命控制着。
从洗手间的镜子里,我看到两行泪水,无声地滑过我苍白如雪的面颊,一串串掉在洗手池里,一滴两滴三滴
当我再也流不出眼泪的时候,便洗了洗脸,补上妆,竭力镇静自己走出洗手间。
在走廊上遇见江华,他看到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我没有理他,径直向办公桌走去。
江建军一见到我,就喊我进去,仿佛没有看见我异样的神情似的。
他兴奋地说:“刚才物业公司来了电话,给你买的那幢别墅己经装修完毕,我们很快就可以入住了。”
我心里一沉,他用的是“我们”而不是“你”,难道?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疑惑地问:“我们?你要和我住在一起吗?”
他脸色一黯,不高兴地问:“是啊,以前我们不是一直住一起的吗?”
自知有把柄握在他手上,现在他脸上任何蛛丝蚂迹的变化,都让我心惊肉跳。
我连忙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连声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了,我很想和你住在一起。我是说江太,江太能同意吗?”
江建军冷哼一声:“她不同意行吗?江华要不是她一惯娇惯纵容,会出这么大的乱子吗?为了救江华,我整整奔波了两个月。”
“还花了一大笔钱。在美国我们就说好了的,这次回来,她不再干涉我任何私事。我己经不是以前的江建军了,她现在是靠我养活!”
连那样骄横跋扈的江太都屈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反抗呢?
想到这里,我立刻恢复了往日的低眉顺眼,轻声说:“好的。”
他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亲热地说:“还是那句话,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的,他不会亏待我的,可是,我要亏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