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到自己被迟亦舟关到了笼子里,日夜折磨,生不如死。
鞭子打在他身上,很疼,将醒未醒。
他躺在地上,气若游丝,朦胧之间他看到迟亦舟狰狞肆笑的脸庞。
鲜血在他身下淌了一地……
一道强光照射进来,白景行在痛苦中睁开双眸。
他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
白景行缓了很久,才从那个恐怖的梦中走出来。
再抬起头来,就看到迟亦舟的背影,他正低着头,手里在忙碌着什么。
白景行站起来,发现自己双腿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坐在一个轮椅上。
虽被下了药,但也是毫发无伤。
“迟亦舟,你在干什么?”白景行的双手无碍,他滑动着车轮,往前滑了几步。
“行行别乱动。”迟亦舟只看了白景行一眼,就又低下头忙乎,“我在雕刻你的雕像,我想把它放到我们的婚礼上,但就是雕刻不出我想要的样子。”
白景行往四周看了看,竟然看到这个雕塑室里全是关于他的雕像,但都是半成品。
迟亦舟想把他心中最完美的白景行雕刻出来。
他这又是何苦呢?
不爱的人已然离开,他又何必欺骗自己。
大概,这便是爱到极致了吧。可以放弃很多,却独独放弃不了他。
白景行在心里叹了口气,等了良久,才说:“我想出去走走,我已经好久没看到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