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上瘾了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郑泽阳故意放水，明明的是冲着郑泽援的脸上呼去的巴掌，到最后转了弯，清脆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突如其来的巴掌让郑泽援无法躲闪，只能站在原地，任由他招呼到脸上。 却不想，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预想的疼痛换了一个地方，郑泽援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看着郑泽阳。 眼中闪过惊讶，旋即恢复了平静，“这是我的家，谈不上什么上瘾不上瘾的。” 他的家，说的倒是顺口，说的倒是真心真意。 郑泽阳看着他，从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留过心的人，无论是用强还是示弱，他始终都是无动于衷。 “那祁远县的郑家大宅呢，对你来说又是什么？” 郑泽援不是没有自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郑泽阳问了出来的时候，他还是突然就哑了口。 见郑泽援多少有些犹豫，没有一口否定郑家大宅什么都不是，心中还是产生了一些期望。 “过年那几天，你总该回郑家大宅吧？” 郑泽援想也不想，就迅速地摇了摇头，这个新年，他早就打算好了，留在付家庄，陪着姜温一起过。 “那祭祖呢？给族人拜年呢？你都不管了吗？” 郑泽阳又追问道，这些都是大事，他也完全不放在心上吗？ 郑泽援没有考虑过祭祖和给族人拜年的事情。 潜意识里，他把这两件事都给忘掉了。 “这个，我还没有考虑过”，郑泽援被他这么一提醒，有些发愁道。 真的是不经心，郑泽阳突然觉得强求了这么久，自己已经很累了。 是他，自己太贪心了，总想留住郑泽援，让这个家好歹有一丝人气。 “你今晚要住下吗？”郑泽援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就先放在一边，问了郑泽援一句。 冬天的天，说黑就黑。 郑泽阳进来的时候，天还是雾蒙蒙的蓝，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就已经变得一片昏暗。 住在这里做什么？遭人嫌弃吗？ 终究，郑泽阳的心中是存了一口气。 “不住，我回祁远县”，郑泽阳冷冷的说道。 那个家，就算再冷清，再不好，终究是他的家。 就算郑泽援不在，就算只剩下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郑泽阳也要守着，至少让它不是空的。 “天都已经黑了。” 郑泽援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回祁远县，不止不安全。 这样冷的天气，简直是为难赶车的车夫。 “就算天上下黑雪，我也要赶回去。” 赶回去守着宅子，让它还有一个家的样子。 天上倒是没有下黑雪，飘起了雪沫子。 姜温见郑泽阳来了，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郑泽阳选择这个时候前来，肯定是有事情。 其实说是有事情，不过是因为郑泽援一直都到小年了，还没有回去的迹象，来请人罢了。 “算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郑泽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 猝不及防的惊喜，迅速蔓延郑泽阳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