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李泉予要上楼找苏幕辞,都会“顺便”和祁之语说几句话,测测她的态度怎样。 李泉予并不知,经过一个月的洗礼,祁之语对当年的事看开了不少,现在只需要李泉予的主动。 可惜他真的情商低得让人心疼,都察觉不出祁之语对他的接纳,硬生生地让她憋得冒火。 有天晚上,祁之语洗完澡盘腿坐在客厅里给人打电话,语气很是哀怨。 “天呐,我这竹马哪里是竹马,就一是木头人啊。” 祁之语一边抱怨,一边捏起洗好的樱桃果吃,眉头都揪成了一块。 “怎么了怎么了?”那头的女声调子明媚,让人一听就能将其与阳光的女生联系到一起。 “你知道嘛?”祁之语恨恨地吐掉果核,就差面前摆张桌子她再拍一拍了,“没有丝毫反应,给他机会接触我竟然还自动放弃了。”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中午吃饭时间,李泉予上来交报告给苏幕辞,经过她的办公室就问了句:“吃午饭了没?” 她姨妈疼,就没准时下楼,在捧着杯子喝水时看他来了,愣愣地回答:“没。” 殊不知她这反应略迟的回应落在李泉予眼里就被翻译成了——我吃没吃饭关你什么事? 李泉予下意识地在心里退了一步,默了半分钟才道:“该吃饭的时候还是要吃的,喝水又不顶饿。” 祁之语一愣,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啊,按他以往的脾性不是该当场发飙把她带去吃饭吗? 可是他却说:喝水又喝不饱。 祁之语喉间一哽,失控的话脱口而出:“我减肥不行啊!” 李泉予被她吼得难得跟不上节奏,没说话先去将报告交了。 折回来时又在祁之语门口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很瘦了,不用减肥,还是下去吃饭吧。” 他是担心自己语气重了又让祁之语抗拒,可语气轻了又让祁之语觉得他不在于自己了。 他走了之后,祁之语简直要摔杯子:她脸色不好他没看出来?就他那可怕的观察力能看不出她这是在不舒服? 呼…… 真的快被这榆木脑袋的男人气疯。 转念一想,李泉予怕是不知她有姨妈痛了。 早在四年前她是没有这样的状况的,但巧合的是,那次绑架中,她恰逢亲戚来临,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下,以后的每一次姨妈造访都得痛一回。 而这四年,李泉予又没近距离接触过她一次,确实不知她也痛经了。 这点可以原谅,但是,但是……他让她吃饭就嘴上说说? 这放在以前他肯定是要强制性地拉她下楼去食堂的。 和祁之语通电话的那人一听,就明白了,“估计啊,他看你脸色不好,以为是你不高兴见到他才摆出的臭脸,尽管实际上你那是因为疼的啊。” 她愣了会儿又说,“你这未婚夫啊,就是情商堪忧,他发现自己用的法子对你不适用后,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就有点慌了,觉得怎么做都不对,就不敢轻易有动作。” 其实也算以退为进,看祁之语这焦急的模样,显然是要和李泉予和好的架势了。 她笑了笑,日后要跟那每次见她都板着张脸生怕她不知他是个冷漠的男人炫耀一下,祁之语能“轻易”原谅他,可很大部分都是她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