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上路的时候,为了方便,司辰月提议和刘掌柜的以父女相称,刘掌柜的说什么也不同意,再三商量,二人以主仆相称,司辰月是小姐,刘掌柜的为老仆。 其实这也是圆了刘掌柜的心愿,天知道他多想真正以仆人的身份跟随着小主人。 这次小主人终于同意了,他也尽到了一个忠仆的义务,一路以来处处为司辰月打点好,且刘掌柜的经营药行这么多年来,钱财不计其数,这一路来司辰月没有受到半点儿奔波之苦,二人犹如游山玩水一般。 等待上菜的空当,司辰月打量着这个酒楼。 看得出这家酒楼在泰安城也算得上一家高档的酒楼,位置不说,就这酒楼的装修摆设,足以显示出它的档次。 桌椅都是上好的红木,酒杯茶壶无不精致,那墙上的一幅幅字画看上去更是价值不菲。 此时已接近正午,陆续有客人到来,刚刚空荡荡的二楼已经快坐满了吃饭的客人。 “哎,你们听说没有,吕家那个二姨娘两日后就要到被送到城外泰安河浸猪笼了。” 旁边一个桌子上的客人趁等菜的空当聊了起来。 吕家?难道是吕君家?司辰月心中疑惑,侧耳听了起来。 “哎,可不是,我早就听说了,我家婆娘的表姐在吕家当差,昨天来我家和我婆娘唠了一下午,那二姨娘偷了人,被吕家大奶奶抓个了现形,你们不知道,听说当时那场面相当的劲爆。”另一个男子一边说一边偷乐起来。 “这吕家家主刚病,这二姨娘就忍不住了,可真是不知廉耻。” “就是,要我说,这浸猪笼都污了泰安河的水。”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请问,你们说的吕家可是那个医药世家吕家?”司辰月隔着过道问,她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人打量了一下司辰月,见是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老仆,放下了戒备:“可不是,这泰安城可就这一个吕家,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是慕名而来的,我家有人生了重病,听说泰安吕家医药世家,想请吕家家主为我家病人看病。”司辰月随口找了个理由,和那人搭起讪来。 “那姑娘可能要白跑一趟了,你难道不知道那吕家家主三个月前生怪病,竟一病不起,别说给人看病了,自己的命恐怕都要不保了。”说到最后那人压低了声音,唯恐被人听了去惹了麻烦。 司辰月故做震惊:“怎么会这样?吕家不是医药世家吗?难道就没人给家主医治?” “怎么会没有,家里的药师轮翻地给医治,就连皇上都派了御医过去,就是不见半点儿起色,这不,家主的病还没怎么样,这二姨娘就开始偷人了,还被人抓了个现形,真是作孽啊。”那人摇摇头感叹道。 “那吕家现在谁主事呢?我大老远来这一趟,怎么也想去拜访一下,即使家主生病,我想找其他的药师了可以的,也不枉此行。”司辰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