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是想和他学习切脉?
才行此大礼?
“我做你的师傅,不行!”梁又急的上前一把拉住了她。
有这么一个徒弟他自然是乐意的,但是他还不够格的,怎能坏了她的医路。
“梁郎中,我不会去学的。”顾清和轻笑了一声,又坐会了原位。
梁又蹬大了眼睛,身子一僵,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这是自作多情?
这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了。
顾清和瞧了一眼尴尬着的梁又,淡淡一笑,真诚道:“梁郎中,清和有幸能得您一番指导,当行此大礼。至于切脉,我就算从现在开始学,即使学成,也是半路而成,必定不精。而您也说了,这切脉绝非一朝一夕而成。清和不想学不精就出医诊脉,而我从小就接触药材,相比起诊脉我还是对药材更为熟悉。开一个药铺,保证药材的真实性才是我想做的。”
其实这一句话也是在告诉梁又,他既然能在路家帮做府医,自然该相信自己的医术,相信他自己,而不是盲目的追求她带来的新奇方法。
梁又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看着她明艳的眉眼,坚定的脸庞。却仿佛找到了他一直纠结的问题的答案。
倏而大笑一声拱手作揖,“我梁又也还你一礼,一番长谈于我也是受益匪浅。姑娘说的,我明白。”
这一次,他也不会再舍本逐奇了。
他梁家的针灸本就是一绝,又何必执迷于他人的奇术?
顾清和欣慰的一笑,还好,他没有因为她而放弃本长。
“梁郎中,那你还要听吗?”顾清和呵笑一声,调侃了一句。
梁又淡然笑道:“愿闻其详。”
顾清和微微点头,“我会将这些急救的法子写下,稍后在讲。”
她笑了,这是真的明白了。
“有劳。”梁又起身将案桌上的笔墨纸砚拿到了她的面前。
“梁郎中,那个木盒我也一并送给你了。”顾清和提起袖子,狼豪笔刚落在洁白的纸上便悠悠开口。
“这如何是好?”梁又明显有些诧异了。
那东西可是能救人命的!
“我不打算再用了。”
如果能将止血药材的功效发挥到极致,根本就不需要赌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