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刚服完药的宁青竹面色瞬间惨白不已,她连忙干呕,伸手指进喉咙里,急切地想要抠出。 唐仁冷笑一声,“别白费力气了,药粉入口即化的。” “千毒篇,顾名思义,有一千种毒!” “每一种毒,都是潜伏性烈毒,每次都是到第七日发作,所以也另称为七日醉。” “这一千种毒,又被细分为五类,是按照中毒症状来划分。” “服下了七日醉的人,只会出现五种症状之一,每种症状共有两百种类似毒。” “所以,即使中毒者集齐了一千种对应的解药,也需要分辨出中毒者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因为,但凡解药有一丁点不配对,中毒者都会顷刻死亡。” “而非下毒之人,想要分辨出这两百种类似毒,若非高手,最少也需要五天时间。” “所以,以后我每五天都会给她换一种毒药。” 他眼睛微眯,沉声道:“如果这样,她都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那算我认栽!” 周漾不由嘴巴微张,喃喃道:“你还是人吗?这么变态的法子也想得出来。” “你才不是人。” 唐仁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恶狠狠道:“还好意思说啊,今天因为你,我差点嗝屁,知不知道!” 周漾不由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今天的事情,她确实要背大锅。 李曼曼略有深意地看着两人,微笑道:“行,师弟,既然你已经处理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唐仁贱兮兮地凑了过去,“师姐,你就这样走了啊?” “不来个吻别什么?” “砰!”墙体上陡然出现一个大字! “咦,好惨一男的。”周漾不忍地别过头,然后笑嘻嘻朝远处喊道:“师姐慢走,有空来周家耍!” “小漾漾,管好你男人。”李曼曼远远挥了挥手,“以后他敢和其她女人勾三搭四,你就告诉师姐,看我怎么修理他。” “得令!师姐万岁!”周漾高兴地举了举小拳拳,眼里满是小星星,真想像师姐这么霸气啊。 从墙上滑下,唐仁捂着痛得失去感觉的肚子,悲愤道:“师姐!您怎么这样啊。” 他心里泛起一阵心酸,师姐不爱我了,以前还喊人家小甜甜的。 “大色狼,走了,连师姐的主意都打,你也不害臊!” 周漾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蹦蹦跳跳地朝胡同外走去。 “你瞧我这样子是走得动的人吗?也不知道扶扶我。” 唐仁额上冒起两条黑线,“我中这三道梅花镖,都是为了谁啊喂?” 他叹息了一声,“真是个没良心的傻妞!” 远处,周漾的脚步微微一滞,神色有些复杂。 “师弟,没事吧!” 这时,一双玉臂环绕过来,助他扶起身子。 唐仁嘿嘿一笑,“多谢宁师姐。” 他心里有些许诧异,这女人居然这么快,就适应手下的角色了啊。 “师弟,能和我讲讲你们山里的生活吗?” 宁青竹眼里似有些惆怅,又有些希冀。 “那当然,我告诉你啊。” 一提到这个,唐仁可就来兴趣了,“咱们山里,有大白鹅,有熊瞎子,还有长得很漂亮的金丝母猴子。” “有云顶清泉,有地底寒髓,有金根龙骨,有白须松针……” 宁青竹扶着他,缓缓向胡同外走去。 而前方,周漾不经意回头一瞥,却发现两人勾勾搭搭的模样。 不由面色发黑,心里生起一丝烦躁。 她酸楚地踢了一脚路边的碎石子,看着远处路边成双成对的恋人,心里无比乏味。 —— 南宫家! 南宫越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摇晃,眼里泛出些许冷色。 他轻声道:“于家,舟山派,有意思。” 前方,一个披着黑袍的老头微微朝他弯腰,“我们已经接触了舟山派的那位内门精英弟子。” “他似乎对于晨的姐姐于卿有意思。” “这件事,做个文章。” 南宫越将杯口朝下,酒水流淌在地面,“将周家那赘婿牵扯进去,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是,奉真主之命!” 黑袍老头朝他郑重地行了一礼,然后便离开了房间。 “周漾!周家家主!” 空寂的房间里,南宫越饶有趣味地看着手机里的图片,眼里露出一丝垂涎之色。 他冷笑道:“这样的家伙又怎么能配得上你呢,你应该在我的手里才对。” 角落,一只猩红眼珠的蝙蝠突兀窜出,朝他飞来。 南宫越却一点儿也不惊慌,只是将自己的右肩露出,任由它一口撕咬在自己的血肉上。 他的眼里也渐渐露出血红,迷失地赞叹道:“真是强大的感觉啊。” “江城,京都,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将一切踩在脚下。” —— 周家! “这位小姐姐,怎么称呼啊?” 这青涩试探,又有一丝迟疑的,是周峰那小屁孩的声音。 他恋爱了,准确来说,只是单恋。 他被宁青竹的容颜征服了,惊为天人,久久难以释怀。 犹豫多时,他还是厚着脸皮跑到了唐仁的房间,追问宁青竹的名字。 外面,唐仁轻敲了敲周洋的房门。 “干嘛?” 周漾没好气地打开了门,脸臭臭的。 刚才两人在身后勾勾搭搭的事情,她还没算账呢。 身为一个赘婿,居然敢当着未婚妻的面大摇大摆的走进周家,这天下,恐怕也就这狗东西独一份了。 “能不能管管你弟弟,他骚扰良家妇女呢。” 唐仁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额上冒着两条黑线。 谁知,周漾却惊呼一声,面露喜色,“太好呐,我家猪终于会拱白菜了!” 她又狐疑道:“谁家姑娘?” 唐仁露出一丝冷笑,“你觉得我房间里还有谁家姑娘?” “什么?” 周漾不由眼睛圆瞪,咬牙切齿道:“等着,我这就去打断他的狗腿!” 唐仁无奈地耸了耸肩,让开了身子。 暗叹道,小舅子,真不是姐夫不愿意让你成就好事啊。 不一会儿,他房间里就传来了周峰委屈的叫喊声,“姐,痛痛痛,为什么打我啊?” 与此同时,离周家不远处的一个酒店里,几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正在密谋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