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浩始终有所愧疚,陶鸢也心疼那样一个小孩子就这样去了,她站在旁边说道:“府里面到底有谁能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又如此准确的制定出计划来呢?”
傅隐逍拳头重重的捶在了桌面上,“继续查。”
傅铭厚等到月圆下葬之后,甚至没有去看慕婷一眼,接着做自己的事情了。
与其说他当年喜欢的是慕婷,不如说他只是不愿意被傅隐逍比下去了而已,那种常年滋生在心中的固执和攀比始终难以消除。
就像现在,皇上不过器重傅隐逍几分,他就十分看不过去的在朝廷之中拉帮结派,一定要孤立起傅隐逍。
天气稍微好了些,陶鸢在厨房做菜,陶实闻着香味赶来,只看到案板上放了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烤鸭。
陶鸢正在给上面刷蜂蜜,她拍掉了小馋鬼的手,“不是给你做的,别乱动。”
陶实看着姐姐将表皮流油烤
鸭放进了食盒,不解的问道:“你要拿去给谁吃啊?”
陶鸢笑了笑,没有说话,独自坐马车出门了。
月圆的墓地在一个相对来说较为偏远的地方,很是冷清,陶鸢将烤鸭放在他的墓前,嘴里低低说道:“生日快乐,小朋友,你别伤心,下一世到了现代,就能打游戏看电视了……”
回去之后,傅隐逍还是为了杀人凶手的事情头疼,云浩里里外外搜查了几遍都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坐在一旁发呆的陶鸢忽然站了起来,“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傅隐逍眉梢一挑,并不太相信她一个女子怎么能找出来。
陶鸢道:“你们记不记得陌白的那个大女儿手指上涂抹着蔻丹,那种指甲上色的过程极其麻烦,没有侍女帮帮她一个痴傻儿,怎么可能弄好?”
傅隐逍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这和月圆那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想,那个时候她正和陌白在逃亡途中,哪来的侍女帮她做指甲?”陶鸢笃定的说道:“她心智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我们谈论的那些期间她都在场,因为大家都觉得她痴傻,所以说话也不避着。”
“所以说,”傅隐逍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和她一起玩那个姑娘住的地方走,“因为她的父亲为傅铭厚做事而死,她一个弱女子没办法对傅铭厚动手,就残杀了他的亲骨肉。”
陶鸢情绪激动的一脚踹开了门,那个姑娘满脸污垢,头发油得反光,也只是“哈哈”笑着,怎么看什么不正常。
“妹妹,我们给你带吃的来了。”陶鸢知道当面揭穿她绝对不会承认,便从食盒中取出了一碗粥,但是在递给她之前,又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放进粥里面。
傅隐逍害怕有诈,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只见那个姑娘毫无犹豫的端过粥喝了下去。
陶鸢并不心急,她准备的黑暗料理多着呢,她又取出了蜘蛛,蝗虫,知了等许多卖相恐怖的吃的递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