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闻言垂眸盯着自己从衣柜里好不容易翻出来的一身白色连衣裙，垂落在小腿肚的长度，有着白色的泡泡袖，整日扎起高马尾的黑发此刻柔顺地垂在肩头，几缕发丝调皮地滑落在耳垂处。
女孩子心头几乎都有一个公主梦，乔嘉也不例外，只是迫于乔母的强势，她的衣服都接近中性装扮，除了校服，衣柜里便塞满了翻腾不出什么花样的t恤和各种耐脏耐磨的牛仔裤。
这件连衣裙还是她在电子厂拧螺丝赚的第一笔工资偷偷买给自己的，满足她小时候一直没有达成的公主梦，只是根本没有机会穿出来，于是只能塞在柜底，她好不容易才翻出来。
“哪里有问题吗？”乔嘉瘪瘪嘴，她觉得还行啊，还显得她年轻了几岁。
季若羡的眉头几乎没有松下来过，他抬手摘去乔嘉发顶的白色蝴蝶结，婉言道：“不适合你。”
“那我穿什么？”乔嘉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嘟囔着，“反正也就是浑水摸鱼演一下，穿得差不多凑乎一下就行了。”
她的吐槽都进到了季若羡的耳朵里，他的眉头皱得愈发深，“跟我来。”
说完，他紧紧攥住乔嘉纤细的手腕，不等她开口说话，便强势的拉着她向一旁的大型商场走去。
季若羡的手掌很宽厚，也很温暖，但是紧贴在乔嘉的皮肤上，彼此交换着体温，她瞬间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
到了地方，他立刻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掌，连退几步，好像她身上沾染着什么致命的病菌。
“你挑些适合她的礼裙，不用太暴露，比她身上这件顺眼就行。”季若羡交代过迎上来的导购员后，便窝到墙角的沙发上，翻动着手机页面，不再理她。
导购员扬起温暖客套的笑容，领着一脸懵逼的乔嘉向一旁走去。
挑选了半天，乔嘉的眼睛都昏花起来，连忙随手指着一条导购员拿给她的礼裙，便迫不及待地地钻进试衣间长舒一口气，在外面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让她喘不过来气。
她连忙换上那条红色的礼裙，透过镜子欣赏一番后，勉强认同了导购员的审美，的确比起那条白裙子更适合她，也不算暴露，就是背后若隐若现的露着蝴蝶骨，长度也刚到膝盖，显得小腿纤细而笔直。
她的长相偏明艳型，根本不适合娇弱的白色蓬蓬裙，这身红色的连衣裙就衬得她肤色雪白透着粉红，健康又漂亮。
不过乔嘉手贱翻过衣裙的吊牌，上面偌大的几串零吓得她心脏骤停。
浑浑噩噩走出商场的时候，乔嘉都在庆幸还好自己好存着四十多万的存款，不然这条三万的裙子她是万万不敢咬咬牙，掏出卡装逼似的说：“刷我的。”
这条裙子的价格足以让她穿到带到棺材里，最好陪着她一同烧成灰烬才能让她的心头不再那么肉痛。
季若羡好笑的盯着她，“你现在这副模样好像要你命似的。”
乔嘉懒懒地掀起眼皮，“你说的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