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愿意,但陈君其还是向言谖草介绍说:“这是我们社团的团员,之前听你说你们应该见过面了,你上次借用的那把琴就是她的,她叫苗淼,幼苗的苗,三个水字的叠一起的淼,今年大三。”
言谖草这才终于知道,原来这位学姐叫苗淼。
“苗学姐你好!上次真的很感谢你!”
苗淼双手环胸,不客气地开口:“你不用谢我,我也不是为了你,只是受某人之托……”她扫了一眼旁边的陈君其,继续说道:“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答应的而已。你别自作多情。”
得,客套话都免了,这学姐轻易地就能把天聊死,果然够耿直!言谖草发自内心地佩服她,说话能无所顾忌的,起码不用费尽脑细胞去考虑周遭人的感受,对自己对别人都诚实。她就做不到这样。
“苗淼,你怎么说话的!别太过分。”陈君其呵斥一声。
“怎么,我这都还没开始说什么呢,你就心疼了?会不会太早了!”
他脸色微红,有些恼怒:“你胡说什么!”
“你敢否认吗,说你对这新来的小学妹没有意思?”苗淼挑衅地看着他。
言谖草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到没边了。这两位自顾自地在她面前演着狗血大剧就算了,还非要点她的名让她也强行参演。
她在后面开始偷偷一点一点地收拾东西,准备找机会先溜。
苗淼的话让陈君其忽然就彻底冷静下来,他漠然地开口说道:“我的事,不必向你交待什么。有或没有,都无需经过你的同意。”
“你……很好,果然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跟在我屁股后面追着跑的!”苗淼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当初你也不像现在这样的尖锐和蛮不讲理。”
“呵,没到手之前就是坦白直率,想甩的时候就是尖锐蛮不讲理。”她讽刺地对言谖草说:“新来的,我劝你还是睁大双眼看清楚这男人的面目,别最后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被甩了还要遭嫌弃。”
言谖草刚把琴盒的锁扣搭好,没想到别人吵个架还能一而再地点她的名,她实在有点无语。
陈君其语气开始急切起来,他反驳道:“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刁蛮任性!言谖草,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言谖草默默把琴盒抱起,对他说:“陈学长,我想你跟学姐大概还有事要说,我就不打扰了。反正这首曲子我也还没熟,大致的曲段分配我们刚刚也讨论过了,我先回去自己练,等差不多了我们再约。”
“你别管她,我们申请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们继续练我们的。”
“没关系。其实还很不熟的话,现在练合奏也是练不出什么来的。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言谖草边说,边往门口走去。
眼见无法继续挽留她,陈君其懊恼地看着被虚掩上的门,冲苗淼怒瞪一眼:“这下你满意了是吧!”
“我当然满意。让你也尝到被人撇下的滋味,我高兴得很!”
“疯女人,懒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