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来”文成帝难得露出好脾气。
“臣女此去和亲远离故土,所牵挂的不过是兄长寒毅孤身一人,求陛下答应寒月的不情之请。”如此说来,寒月心中已是悲伤。
烛光明灭,文成帝细听寒月这三个请求,也不仅有些动容。
言罢,寒月似是放下般告别,“皇帝伯伯”。
这一声称呼极轻极突然,但却已经让高高在上的帝王恍惚了,这称呼大概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文成帝蓦地僵住,气息也有些不自然,但寒月终究还是开口了。
“十年前的往事陛下您可曾后悔?只是可惜我的傻爹爹,为着对君上的信任拼尽了气血,至死不曾有过怀疑!”
泪如雨下,寒月心中满是悲怆,“臣子没有辜负他的君王、百姓,可他的君王却早已陌路!”
声声控诉下,文成帝仍不愿追忆往事,一个已经定论的往事,他早已说服了自己。
“够了,”文成帝甩袖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