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手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秦老夫人:“母亲,您说什么?儿媳怎得听不懂?蕴儿回来我还打算与忠勇侯夫人商议两个孩子的亲事,怎得能退了?”
秦老夫人怎得不知万淑萍藏了什么心思?当初不过是瞧着忠勇侯府逐渐淡出了朝廷中枢,对这门亲事心思淡了,想寻个好的,可没有想到这一拖再拖,耽搁了人家姑娘不打紧,自个的儿子如今也失明。忠勇侯府怎得会没有想法?好好的一个嫡女,怎得就嫁给一个这辈子没有前途的废人?
何况,当初忠勇侯夫人几次三番的暗示万淑萍,孩子们该成亲了。可她不是寻旁的借口推诿,便是权当听不明白。
秦老夫人心中冷笑了几声:“不是我这个做婆母的训你,往日里你端着架子也罢了!成日里摆着旁人占你多大便宜,高攀你的模样。恁的是谁心中总归是不舒坦,可那时候蕴哥儿是个好的,上进的。忠勇侯府退了亲事,女儿也落不得好名声,也只得忍下这口恶气。如今蕴哥儿伤了眼睛,这后半生怕也没有什么前途,名声与搭上女儿后半辈子的幸福相比,微不足道。”
秦夫人丝毫没有给万淑萍留脸面,挑破了说。
秦夫人也知秦老夫人在暗骂她不会做人,婚事她不松口,忠勇侯府也没得法子,只得为女儿的亲事干着急。这会子倒好,蕴儿出事,倒是让忠勇侯府没得顾忌快刀斩乱麻了!
秦夫人只觉得心口烧得慌,原本听到秦蕴的消息,她心里唯一欣慰的便是好在已经定了一门亲事。转眼间,便敲了她一记闷棍。
日后秦蕴想说亲事,莫说她向来有些瞧不上眼的忠勇侯府。就是一般的寒门嫡女,也少有人愿意嫁。
秦夫人眼睛干涩,想哭也落不下泪来。干巴巴的看着手中的庚贴,扑通跪在地上:“母亲,儿媳知错了!您看在蕴儿是您的嫡长孙,出面去忠勇侯府说道说道,这门亲事不能退,也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