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事情,我也有耳闻,你大舅在户部侍郎任职,借公务挪用几笔银子,并且收了不少贿赂,曾也参与卖官。摄政王已经命人去追查银子的去向……”沈夫人观察水清漪的神色,见她神色冷清,凤眸宛如幽幽井口深不可见底,不知她心中所想。顿了顿,继续说道:“与贤王有牵连。”
沈夫人暗道乔振国是个不省心的人,贤王蓄谋篡位,他的外甥婿如今执掌政权,他若心里向着长孙华锦,可谓是前途无量。不知他怎得就犯浑,帮助贤王对付长孙华锦呢?
水清漪早已料到乔振国犯了事,可却没有料到贪污受贿,违背律法行官位买卖勾当!与李亦尘有关,定是将银子供养李亦尘遂养兵马。
若是李亦尘谋逆成功,她与长孙华锦便是没有活路。如今事发,他倒有脸面求活路。
“王妃,你大舅素来便是个糊涂之人……”沈夫人也不知如何劝慰,一时语塞。镇国公府落到这个地步是活该,她难不成要归劝水清漪让长孙华锦饶恕么?
长孙华锦执政,本就有些许大臣不满,若是因此落了把柄,倒是陷他不利。
水清漪冷笑了一声,这样的娘舅的确令人心寒。幸而,她从不曾奢求过他们能帮衬自己一二,只求安分守己,莫要给长孙华锦添乱。若是有所作为,乔振国自然会升迁蒙荫子弟,镇国公府的地位是无人能轻易撼动。
可若是自己作死,她也无能为力。
“我心中有主意,您放心。”水清漪知沈夫人是一片好心,原本顾念着乔若潇的好松动的心,逐渐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