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绣橘怎得还没有回来?”水清漪看着站在门口,檐下水流如注。水清漪搓了搓手臂,穿两件衣裳都有些冷。这天气恐怕是要入冬了!
“下雨耽搁了。”长孙华锦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她娇小的身子倚靠在门边,寂寥落寞。心中一动,起身到她的身旁。“常德在她们的身边,不会有事。”将一件披风搭在她的身上:“在里头等着,门口风大。”
水清漪点了点头,望了一眼下得没完没了,没有停下意思的大雨。叹了一声,不知西越那里的亲人,现今安好?
常德没有穿戴任何的雨具,匆忙的在雨中穿梭,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口。看着水清漪,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扑通跪在地上:“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水清漪心骤然提了起来,常德那一眼她看得分明,里面是浓浓的歉意。
“何事?”长孙华锦看到他身上湿冷的气息混杂着血腥味,眼底寒芒大盛。
“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绣橘姑娘。”常德满脸懊悔,神色愈发的冷峻。
闻言,水清漪脚下一软,整个人散架一般倾倒在地。倒地的瞬间,落在了一个温暖有力的臂弯里。长孙华锦紧紧的环绕着她,看着她失去血色的面庞,眼底凝结着寒冰:“谁?”
“秦府。”
长孙华锦眼底闪过暗芒:“伏筝呢?”
“在绣橘的屋子里。”常德攥紧了拳头,眼底迸发出如狼一般的凶狠目光,布满了血丝。
水清漪推开长孙华锦,去了绣橘的屋子里。
伏筝替绣橘换了干净的衣裳,为她梳妆好,盖上了薄被。站立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绣橘那失去生气的面容。心里一阵阵的揪痛,这丫头冲她挤眉弄眼的模样,深刻在她的心底。